,韓施巧大步走回寶座上坐下,銀牙緊咬,道:“今兒就要讓她們知道,本宮就是瑤哥兒的孃家人兒。”
送走了趙綾雲和司馬伕人,韓施巧在殿中來回踱步,苦思法子,手中的絲帕險些就被她給絞爛了。
肖姑姑從外頭回來,見韓施巧心上煩躁,桌上的冰糖燕窩一點沒動早已涼透了,便命人收了。
“娘娘。”肖姑姑喚道。
韓施巧這才瞧見她,迫不及待地問道:“皇上現在在哪?可得閒了?”
肖姑姑回道:“皇上正在御花園。”
“那正好。”說著,韓施巧扶了扶頭上的驚鴻髻,又斂了斂衣襟,就要往外頭去。
肖姑姑卻道:“娘娘且慢,且聽了奴婢這句再去也不遲。”
韓施巧止住步子,道:“你說就是了。”
肖姑姑又將韓施巧扶回寶座上,可韓施巧那裡還坐得住的,肖姑姑便道:“娘娘,奴婢知道娘娘一心想找皇上為威震伯夫人出頭的,可娘娘不妨細想,雖說鎮遠公夫人待威震伯夫人多有不公,但那到底是臣子家中事務,就是皇上也不能多加干涉,頂天了也不過申飭鎮遠公一兩句就作罷了,能拿霍夫人如何的?”
韓施巧聽了也知道是道理,只是她實在是氣不過的,“那要按你說,本宮要就此作罷了?”韓施巧也知道自己既不是太后也不是皇后,不然一道懿旨降下玉尺,只管教訓霍夫人的。
肖姑姑道:“娘娘,莫急,既然霍夫人這般賢惠,娘娘為何不從她的賢惠下手的。”
韓施巧不解,道:“怎麼講?”
肖姑姑笑道:“霍夫人不是愛收宮裡出的人給鎮遠公做小的嗎?娘娘只管讓皇上賜她人好了。太后的人她都收了,皇上的人她沒道理不收的,不然可說不過去了。”
韓施巧頓時明瞭,道:“沒錯,不但要賜,還要賜滿每人一日一月三十天的人數,她不是喜歡讓人排日子嗎,如今本宮就省了她的事兒,就一人一天,公平得很了。”
肖姑姑又勸道:“娘娘,這可能不大奏效。”
“為何?”韓施巧又問道。
“早些年鎮遠公身邊的世婦和侍妾就不少了,想來如今也早排不清楚了。既然如此娘娘就是再賜人,對霍夫人來說也不痛不癢了,這般一來不如只賜一人便夠了。”肖姑姑悄聲道。
“只一人 ?'…3uww'那還不同石沉大海一般。”韓施巧覺著不妥。
肖姑姑道:“娘娘有所不知,當年鎮遠公先夫人官氏在時,同鎮遠公極是恩愛,以至於先夫人逝後,鎮遠公依舊念念不忘。倘若娘娘賜這一人給鎮遠公,還愁不能興起驚濤駭浪的?”
韓施巧一拍手,“沒錯,就是這理兒。可……”但又一想,韓施巧又遲疑了,“可先夫人已逝,她又沒姊妹的,我到那裡去找這麼一人來?”
肖姑姑道:“這世上沒有極為相似的兩個人,但相似的倒還是有的,娘娘只需找出個五六分像的就成了。”
“嗯,”韓施巧猛點頭,“你趕緊在宮裡找,要是宮裡沒有就到外頭找去。”
肖姑姑道:“娘娘別急,奴婢正好在宮裡就瞧見過這麼一位的。”
這位肖姑姑原是婉貴妃霍敏從鎮遠府陪嫁進宮的,先夫人官氏在時,她不過七八歲,故而還記得先夫人的模樣。
“好。”韓施巧又站了起來,“你去找來,我這就去找皇上。”
沒想肖姑姑又攔住了韓施巧,“娘娘,您這般無緣無故地讓皇上賜人也沒這規矩的,就是要賞賜皇上也得有緣故,不然不能服眾口不是?”
韓施巧一想覺著也是,便問道:“那你說該找個什麼緣由才好?”
肖姑姑思忖了片刻,道:“有了。娘娘,給鎮遠府老夫人和夫人請封公爵夫人的摺子,壓了這些日子,怕是也要壓不住了,倒不如就準了,娘娘讓皇上借這緣故賜人,沒有不名正言順的。”
韓施巧憤憤道:“便宜她們了。不過你還得給本宮再挑二十來個人的,給鎮遠府三公子送去。哼,告訴那位霍夫人,就是說本宮說的,大公子身邊是夠人服侍了的,但霍夫人也沒得只一心記掛著二公子身邊少人服侍的,就偏了三公子。”
肖姑姑聽了不禁嗤地笑了出來。
罷了,韓施巧就帶著一干人往御花園去了。
長壽節過後約莫十日的功夫,鎮遠府上就得了禎武帝的聖旨,那日霍榮和霍榷等都到衙門去了。
霍老太君領著一眾兒媳,孫媳按品級大妝,擺下香案,早早便侯在二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