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把,也不去看青梅她娘她們,就要往屋裡去,卻被青梅她娘抬手攔下了。
要是在別處沈嬈就直接呵斥了,“放肆的奴才,竟然攔我。”但這是在上房門前,霍榷可是也在屋裡的,故而沈嬈一副惶然無措的模樣,道:“你……你又要做什麼?”故意扯高了嗓音,讓屋裡的人聽到。
青梅她娘依舊是笑臉滿面道:“沈姑娘,得罪了,可是沈姑娘不經通傳就進屋裡去,二爺可是要責怪奴婢等不懂規矩,放人擅闖了上房的。”
這話只要不是個聾子都聽得出來,這是在反著說沈嬈不懂規矩擅闖上房了。
要是沈嬈臉上沒傷,眾人定能瞧見沈嬈臉上的顏色,在不斷的青紅交替。
“誰在外頭喧譁?”從屋裡傳出霍榷的聲音。
沈嬈不用多猜也知道這一定是霍榷的聲音,忙搶先回道:“是賤妾沈嬈來給二爺二奶奶請安,可她們不讓賤妾進屋。”
裡頭傳來霍榷的冷笑聲,“如今誰都敢稱是我的侍妾,這種人還不拿下交前院發落了去,還留著做什麼,外頭的人都死了嗎?”
沈嬈立時就慌了,喊道:“二爺,是我,我是……那個您在後罩房前井邊見過的沈嬈,沈嬈呀!”
“好個不要了皮臉,上趕著貼男人的,什麼沈嬈,爺就只見過討饒的。”屋裡的霍榷毫不留情面道。
沈嬈真是又惶恐,又羞臊的,難不成是她想差了?袁瑤根本就沒抬舉她做姨娘,讓她自以為是的討霍榷嫌來了?
沈嬈忙央告道:“二爺……二爺饒命,是二奶奶說抬舉奴婢做姨娘,奴婢這才巴巴地來向二奶奶謝恩的。”
“看來也是你們二奶奶瞎了眼,才抬舉了你這種人,還沒正經成姨娘,就敢在上房門前大聲喧譁的,眼裡還有沒有我,有沒有你們二奶奶的。”
霍榷這頓下馬威,殺得沈嬈不輕,沈嬈除了告饒不迭,什麼都不敢多想了。
“二爺息怒,既然她來了,就讓她進來吧,就算攆了她這回,不是還有下回的?這裡頭始終有太太的情面在的。”袁瑤勸道。
少時,上房的簾櫳被掀開了,哭得一面妝容糊塗的沈嬈,就見青素從裡頭出來。
“二爺,二奶奶讓你進去。”青素冷聲道。
沈嬈那裡敢多在外頭停留的,掙開了押著她的媳婦婆子,忙就往屋裡去。
也知現下自己的妝容不佳,沈嬈忙理了理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