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請安就不必了,但務必要對兩位大師以禮相待。”
袁瑤說知道了,這時東院也打發人過來問了,也只才說話的功夫,宋鳳蘭自己就過來了。
“二弟妹,你可回來了。”宋鳳蘭被人攙扶著進的屋,此時看她早以氣喘不止,面上虛汗不斷,可到底比前些時日好多了。
袁瑤忙讓她坐下,道:“你怎麼就過來了,看把你給急得。明過師父就在東廂房,可明過師父一路上勞頓了,一時也沒精神頭看脈的,少說也得稍作調息了才能去的不是。”
宋鳳蘭忙笑道:“是,你說的是,是我糊塗了。是該讓大師好生歇息才是。”說是這樣說,宋鳳蘭卻還是一副坐臥不寧的模樣。
袁瑤又親捧了茶給宋鳳蘭來,道:“只還有一事,我要先告訴你的。”
宋鳳蘭一聽就知道是關於那位明過師太的事兒,面上沒有不謹慎的,“二弟妹,只管說。”
“明過師父未出家之前,半邊容貌受了損,初看極是駭人,你且要有準備。也正因如此,明過師父要戴著帷帽,大嫂不要怪她無禮才好。”袁瑤道。
宋鳳蘭明白的,對於一個女子來說面容是何等的重要,容顏被毀已是不幸,還要承受旁人的眼光,就更是難過了,心說難怪要出家了的,便道:“你放心,我自是不會的,也不會讓底下的人冒犯了大師的。”說罷,就命人傳她的話下去。
也就一個時辰,渡己就來上房了,說明過師太已歇息妥當,早些看過脈,也好早下定論。
宋鳳蘭自然是高興的,便忙命人備了騾車,連同袁瑤和佑哥兒一道到東院去了。
為了就近照看僅哥兒和大姐兒,所以兩個孩子的院子離宋鳳蘭的正院都不遠。
明過師太說不要勞動哥兒姐兒,就一併到兩個孩子的院子裡去了。
僅哥兒正坐炕上吃藥,先見到佑哥兒,蒼白的小臉上總算有了笑容,“佑哥兒,來,哥哥昨兒又得了個好玩的。”
佑哥兒也不是頭回來,熟悉得很,進屋就傾著身子往僅哥兒那裡撲,“噠噗,咿呀喲……”
僅哥兒一聽笑了,“佑哥兒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佑哥兒越來越壓手了,掙扎得厲害時,就霍榷能抱得住他,袁瑤不成,所以袁瑤趕緊把他往僅哥兒炕上放,
佑哥兒坐僅哥兒對面,小短腿一盤,很正經地道:“啊呀,咿呀喲。”
“還是不懂。”僅哥兒茫然地看向袁瑤。
袁瑤摸摸僅哥兒的頭,道:“這可是佑哥兒才學的,她是在說,‘兄道友,弟道恭。’”
佑哥兒跟著又唸了一遍,“啊呀,咿呀喲。”
渡己不禁道:“這也差太遠了吧,沒個音兒對的。”
佑哥兒知道渡己在說他,不高興了,鼓著腮幫子,“噠噗。”
僅哥兒卻很高興,抱著佑哥兒,親了口佑哥兒開始長毛的腦門。
佑哥兒自然也有回禮的,只是五短身材湊不到僅哥兒臉上去,只在空中用力發出“吧啊”一聲,當親過了,然後就自己在一邊玩僅哥兒那隻能啄米的木公雞。
明過師太這才過來,給僅哥兒扶脈。
“你是也大夫嗎?”僅哥兒小心地問道,因他著實是吃藥吃怕了。
明過師太道:“貧尼只是個出家人,不敢當救死扶傷的大夫之名。”
“那你為何在屋裡也要戴著帽子?”僅哥兒又問道。
“因貧尼面容醜陋,唯恐驚嚇到小公子。”明過師太實說道。
僅哥兒一聽明過師太不是大夫,他便放下心了,所以明過師太給他診脈時,僅哥兒很是配合。
罷了,就讓小哥兩玩去了。
宋鳳蘭首先便問道:“大師瞧著,可還治得治不得?”
明過師太道:“貧尼冒昧,且先要問問奶奶,小施主出生時,是否連日發熱、多汗、乏力、煩躁,還伴隨著腹瀉。”
宋鳳蘭忙點頭道:“正是,那時都只說是奶孃吃了過於燥補的,調養不當,僅哥兒吃了她的奶才這樣的。”
明過師太搖搖頭嘆息道:“果然是那時耽誤了。其實那時仔細檢視,會發覺小施主腿腳張力不足,筋腱反應無能,倘若那時及時行針用藥通了關竅,自身便會將毒排出,斷無今日之患了。否則毒入肢體,使筋腱長時興奮受累不得緩解,輕者手腳不良,重者癱瘓。”
宋鳳蘭一聽哇地哭了起來,“想來我大姐兒也正是因此而……癱了。”
袁瑤安撫道:“你先別急,這些年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