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壓力瞬間掀翻,幾萬人的軍隊,卻忽然變成了紙糊般,不堪一擊。
一波又一波的鋼鐵洪流衝進天啟兵團,誰也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他們只聽得到同胞的慘叫和轟鳴的馬蹄,還沒等他們跑出幾步,鐵浮圖的鋼刀就已經劈向了他們的頭顱。
整個戰局忽然被打亂,天啟軍被大片大片擊倒,有如被颱風襲過的稻田,而鐵浮圖的凌厲攻勢卻如同那大雪崩似的狂濤迅湧,所向披靡!
韓君正臉色劇變,他忽然明白了,今日的失敗已成定局,在士氣如虹的鐵浮圖面前,任何反彈都將如同打在銅牆鐵壁上,絲毫扭轉不了敗局。
為了減少傷亡,他果斷下令撤退,退兵的訊號一出,被打得還不了手的帝**立刻沒命地朝營地狂奔,好似發狂的浪潮。
中軍大帳內,幾個大將垂頭喪氣的坐在那,一言不發,他們不明白,明明馬上就要破城了,十五萬大軍怎麼會被區區一萬鐵甲兵打得屁滾尿流。
“諸位莫要灰心,今日之敗,只是因為我們遇上了兩個天才將領。”韓君正開口道,不想讓他們太過自責。
“將軍,我不明白,我們怎麼會輸呢?”屠剛嗡聲說道,一想起白天兵敗如山倒的情景,他就覺得心中有股難平的怒火。
“你們注意到帝軒的進攻路線了嗎?鐵浮圖擊潰了側翼防線後,並沒有直接進攻最為靠近的西疆軍,而是繞了一個弧迂迴包抄蕭家軍,從那裡開啟缺口--這個弧線繞得非常有學問,既避免了將自己的右側暴露在前鋒軍的正面威脅下,又使得攻擊的角度、方面非常的巧妙,被擊潰的蕭家軍被驅趕、壓迫著朝兩側擠壓。蕭家軍吃過鐵浮圖的大虧,心生懼怕,所以被擊潰也是情理之中。他們的前方是幾萬新兵,本就沒有多少實戰經驗,後方一亂,前方也就自亂陣腳了,新兵不僅阻擋了西疆軍的迅速回轉,還當了鐵浮圖的前鋒,沖垮了己方的陣型。”韓君正向他們解釋道,語氣中卻難掩讚歎,這已經不能用高明來形容了,簡直是神蹟。
所有人聽得瞠目結舌,原來混亂的戰局中竟然還隱藏著如此大的奧妙,難怪他們抓破腦袋都想不通,能辦到這件事的,簡直是神啊!
“那還有一個天才將領呢?”有人發問,剛才韓君正也只提到了帝軒,另一人是誰?
“諸位想想,當時帝軒一馬當先地殺進了我們陣內,那種刀來槍往、人仰馬翻、塵土飛揚的局面,擁擠得看不清楚五步開外。這樣子他還能一邊廝殺自保一邊將一萬多兵馬指揮得如臂使指,絲毫不亂,他是怎麼做到的?就算他能做到,那一萬人馬在那麼喧嚷混亂的環境裡,又是怎麼樣接收他的指令呢?”韓君正開口問道。
其餘人都陷入了沉思,忽然有人瞥見營地中飛揚的旗幟,猛地睜大了眼睛,大聲說道:“是旗幟!那人是在城頭透過旗幟來遙控指揮全軍行動的!也只有在高高的城頭上,他才能看得清楚全域性形勢!”
韓君正讚許地點點頭,“非常對。”
“但那人是誰呢?大溯軍中還有如此高人嗎?”另一人接著問道。
韓君正正想開口揭露答案,這時一名小兵卻突然拿著一封信闖了進來,向他稟告:“將軍,剛才一名大溯的斥候將這封信射在了轅門上,說是給您的。”
韓君正低頭一看,上面幾個娟秀的字型寫著“韓將軍親啟”,他有些詫異,接過信,越看面容越讓人琢磨不透。
“將軍,信上寫的什麼?是誰寫的?”賀梟開口問道。
“正是那位高人所寫。”
——
一個時辰前,剛剛經歷了大捷的大溯軍隊歡欣鼓舞,而更讓他們激動的是,國內大軍已經開進了大漠,只需一日一夜便能趕到。
凱旋歸來的煌煌王者抱住在城中等著他的女子,不顧她的抗議,在一萬士兵的面前,深情擁吻她。
這一次,沒有人不滿,他們發出震天歡呼,為劫後餘生而縱情高喊,聲音直衝雲霄,一直傳到了另一頭的天啟軍營。
“瑾兒,我們贏了。”帝軒抱著她,激動地轉著圈,恣意暢快地發聲大笑。
宋曉被他轉得快吐了,急忙大聲喊道:“放我下來,我要吐了。”
帝軒立即停下,卻固執地抱著她,不肯鬆手,他放肆地當著眾人的面,大吐愛言:“瑾兒,我愛你!”
見他又要低頭吻她,宋曉趕緊捂住他的嘴,提醒道:“別高興得太早,天啟軍隨時都能捲土從來。”
不為她煞風景的話惱怒,帝軒拉開她的小手,在她的額頭印上一吻,“只要有你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