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燈籠,然後張口使勁大叫。
沈家今兒傍晚的時候到了一位客人,此人是沈玉樓在金陵書院的同窗,姓謝單名一個逸字。
這謝逸乃是京城世家子弟,在金陵書院的時候,是跟沈玉樓住在一間屋子的同窗。兩人雖然身份天差地別,性格也迥異,但是卻興趣相投,三年時間,就成了把酒言歡的好知交。
沈玉樓對謝逸的到來,表示十分驚訝,謝逸則抱手道:“你別再用那樣的眼神看著我了,我這次來湖州,其實是奉了我祖父的命,來湖州探望我三叔的。我三叔前些日子修書回家說生了病,今年過年怕是不能回家去了,祖父就讓我過來看看。”
沈玉樓這才想得起來,謝逸以前說過,他的三叔是湖州知州謝知林謝大人。
謝逸帶著祖父的命令,不敢耽擱半刻,一路快馬加鞭趕到湖州。探望了三叔,見他只是偶感風寒,而且已經吃了藥沒事了,他才放心。又想著既然三叔沒事,家裡又有三嬸跟一眾丫鬟伺候著,他索性就跑來松陽縣找沈玉樓了。
一路快馬,真是片刻沒有停歇,謝逸只覺得累得半死,倒是也不客氣,四仰八叉就仰倒在沈玉樓的床上。
沈大娘端著飯菜進來說:“謝公子,小地方人家沒啥好吃的,盡是些粗茶淡飯,你就將就著吃些吧。”
謝逸一個鯉魚打挺趕緊坐了起來,倒是也不客氣,連聲道了謝後就抓起筷子劃拉米飯。
沈大娘見這衣著華貴的公子並不嫌棄粗茶淡飯,似乎也是真心跟玉樓交朋友的,心裡也開心,忙勸著說:“慢些吃,要是不夠的話,大娘再給你盛去,別噎著。”
他這副吃相要是被他娘瞧見了,少不得又要說叨他,謝逸想著,出來可真是好,在傢什麼事情都得守著規矩,真是憋屈死了。
沈玉樓說:“你打算在這裡呆幾日?”
謝逸劃拉完最後一口飯菜,使勁嚥了下去方說:“沒想到你的家鄉還真挺漂亮的,到處都是小橋流水,我喜歡得很。”他抬手隨意抹了把嘴,繼續說,“我已經修書回去跟我祖父說了,要在湖州陪著三叔一家過年,所以,不急著走。”
沈玉樓點了點頭,又望了謝逸一眼,然後笑著道:“我家隔壁有位妹妹,一手的好廚藝,我雖然還沒吃過她親手做的菜,不過,這幾日她家的菜香味兒一直往我家這邊飄,連我都嘴饞。”
說完後,他自己也覺得有趣,便搖頭笑了笑。
這謝逸可謂算是吃遍天下美食的貴族公子,甚至連皇宮裡御膳房中的御廚做的菜他都吃過,又怎麼會將小不點做的菜放在眼裡呢?許是他自己饞小不點做的菜了吧。。。。。。這樣一想,沈玉樓又想起這幾日那誘人的香味來,好幾次他都登門去了,最後還是沒有厚得住臉皮去蹭飯吃。
那丫頭也是,說好要請自己吃飯的,到現在也沒個動靜。
謝逸見一向形色鎮定的沈玉樓面上有些異樣,倒是來了興趣,他笑眯眯湊過來道:“你的鄰家小妹妹?還是個廚藝高超的小妹妹。。。。。。玉樓兄,怪道你這般急著趕回家來了。。。。。。”
沈玉樓板著臉道:“你別胡說,她才多大點。。。。。。”又道,“好了,既然你吃寶喝足,便先歇著吧,明兒帶你去吃一頓便是。”他望了望外面的天,想著玉珠跟小不點這個時候應該要回來了,便站起身子來道,“你先歇著吧,我出去一趟。”
話音才落,就聽見外面傳來一聲撕心裂肺般的喊叫聲,他一聽就聽得出是小不點兒的,趕緊推門就聞聲跑了出去。
謝逸一骨碌爬坐起來,眨了下眼睛,兀自嘀咕道:“瞧玉樓兄方才的樣子,似乎出了大事情?哪個不長眼睛的小毛賊,膽敢在爺的眼皮子底下為非作歹,且叫爺教訓教訓你。”說完伸手一夠,“玉樓兄,等等我。”然後晃了晃身子就跑了。
外頭朱福使勁扯著嗓子大喊一聲後,就近的街坊已經開了門,個個伸頭出來看。
林鐵柱也聞聲提著燈籠出來,他活像是一頭棕熊一樣,厚實的身子板擋在朱福跟前,臭著一張臉瞪著那三個壯漢,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三個壯漢手上還拿著麻袋跟粗大的木棍,那麻袋跟木棍還沒派上用場呢,就已經有人出來救場了。他們互相看了看,還算識相,想著要逃,可哪裡逃得了,才將轉身去,就被沈玉樓跟謝逸打得趴在地方。
朱福見已經沒了危險,伸手拍了拍胸脯後就立即跳了過去,大聲質問:“說!是誰派你們來的?你們想做什麼!”朱福話剛說完,沈玉樓腳下又用了幾分力道,疼得那壯漢哇哇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