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出柔和靜謐的光澤,有種淡淡的溫馨飄散在室內。
似乎這個時候,她若是一再的提這件事,有些煞風景,她看了他半晌,才嘆了口氣,接過他手中的酒杯,繞過他的胳膊,將酒杯湊到唇邊,喝了下去。“”
喝完交杯酒之後,容鈺一把拉著她的小手,先是放在掌心揉捏了一會兒,牽著她走到桌邊坐了下去,桌子上是流觴早就準備好的酒菜,他看了一眼她頭上的鳳冠和喜服,她整個人被層層包裹在裡面,的確是有些沉重,頓時將她拉著坐下來,這才伸手開始給她拆鳳冠和頭髮。
“我自己來吧。”納蘭云溪見容鈺已經將鳳冠摘了下來,頓時覺得頭一下子輕了許多,而髮髻上還有好多珠釵翠玉,她不好意思麻煩他,抬手攔了攔。
“別動。”容鈺抓住她作亂的手,按著不讓她動,手腳麻利的一件一件將那些髮釵簪子和流蘇抹額都拆了下來,將她的髮髻也順便拆開,又拿過旁邊妝奩裡的梳子將她一頭柔順黑亮的頭髮梳順,披散在肩膀上。
拆完頭上的之後,他看了看,又動手將她喜服的紐扣解開了兩顆,納蘭云溪臉一紅,想到洞房兩個字,頓時大囧,一把握住他的手,顫了顫,然後道:“這個我自己來。”
她說著便站起身來將西服的紐扣解開脫了下去,只剩下貼身的衣裳,這才又轉了回來,坐在桌子邊,拿起筷子準備吃菜。
“等等,先喝點熱湯再吃。”
容鈺阻止了她,將旁邊放著的一個食盒拉開,從抽屜裡拿出一碗在炭火上溫著的排骨湯,端在她的面前。
“哦,好。”納蘭云溪也沒推辭,答應一聲,將碗接過來,先喝了一小口試了試溫度剛好,便吸溜著幾口將湯喝乾,然後便狼吞虎嚥大快朵頤的吃了起來。
“慢些吃,小心噎著。”容鈺小心的伺候著她,不時的給她夾菜端水,生怕她吃得這麼猛被噎著。
納蘭云溪這一頓吃了小半個時辰,才拍了拍肚皮覺得自己吃的差不多了,放下筷子,漱了口,又在流觴早就準備好的銅盆裡洗了手,這才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呵欠,今天這一整天實在太累了,一吃飽就想睡覺。
然後她便看到容鈺也收拾妥當了,此時正坐著輪椅目光灼灼的看著她,嘴角噙著一絲笑意,納蘭云溪被他看得渾身不自在,好像自己此時已經被剝光了一絲不掛的任由他觀看欣賞似的,她有種自己被他用目光一點一點強姦的感覺。
“娘子,天色不早了,我們早點安睡吧,明兒一早回府,家裡還有一大堆事等著你處理呢。”
容鈺輕笑一聲,見此時吃飽喝足的她臉上盡是疲倦之色,絕美的小臉因喝了幾杯酒面色酡紅,渾身上下都散發著誘人的光澤,他不自覺的吞嚥了一口口水。
“呃,那個,那個…”納蘭云溪暗道接下來是不是就要洞房了?她好想說今天很累,可不可以不洞房,又覺得這好像推辭不了,所以糾結的拽著衣襟顧左右而言他,不知此時該說什麼做什麼好。
“娘子,快點上床歇息吧。”容鈺抓住她的手,牽著她到了榻邊,納蘭云溪緊張得身子都要顫抖了,卻下意識的看了看他的腿,又瞄了瞄腿間,然後羞惱的轉過臉去,身體僵硬著坐在了榻上。
“噗,娘子,今晚恐怕要委屈你了。”
容鈺見了她的小動作便猜到了她的心思,仍捉著她的手輕笑道。
“啊?什…什麼?”納蘭云溪已經準備好了他若是一撲上來她就趕緊閉眼,或者說已經做好了和他洞房的準備,聽了他這話後頓時抬起頭來傻傻的問道。
“娘子,我如今腿部中了毒,還沒將毒驅出去,暫時還不能洞房,所以,今晚要委屈你了。”
容鈺說著已經輕輕一飄上了榻,將納蘭云溪伸手一抱放在床裡頭,他在外面靠著,攬著她的肩膀指了指他的腿說道。
“啊,這樣啊。”納蘭云溪暗中鬆了口氣,其實她也沒準備好要洞房來著,畢竟,她此時對容鈺的感情還停留在萌芽階段,還沒到深處,若是真的洞房她也不會排斥,只是總是有些不甘心,不過,她口中的話卻聽起來好像有些失望似的。
“娘子不必失望,我是為了你好,很快我就能將腿上的毒解了,到時候為夫會給你補上一個難忘的洞房之夜的。”
容鈺見了她的反應心中有些高興,這麼看來她至少是不排斥他和她做這件事的,他心裡想著,看來,他要儘快恢復自己的腿了,總這樣拖著也不是個事兒,以前為了讓皇帝放心,他只用內力壓制著毒素不會擴散,也不著急解毒,如今他和他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