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婉動作迅速,回屋就收拾了唯一的衣衫,傍晚時,秦牧隱抱著唯一去了老夫人院子,黎婉捨不得,留在屋子裡,心底空落落的,過了一個時辰還不見秦牧隱回來,黎婉心底著急,站在門口,伸長了脖子,良久,院門口亮起了燈籠,黎婉飛奔過去,眼睛盯著腳下的路,問道,“唯一是不是哭了?”
上次唯一在老夫人院子裡哭得厲害,秦牧隱瞞著她,唯一認起人來閉著眼哭,除了她誰都不認,到了跟前,黎婉才抬頭,秦牧隱手裡抱著的不是唯一又是誰?
秦牧隱咧著嘴,美目燦爛,“真以為會將唯一抱去靜安院?我是看張大夫去了。”張大夫瞞著他這種事,秦牧隱鐵了心給他一個教訓,旁人不清楚張大夫軟肋,秦牧隱一清二楚,張大夫最怕的就是小孩子,秦牧隱懲罰張大夫帶唯一,為了逼真,收拾了唯一的包袱去張大夫院子,氣得張大夫躲在了別處,不一會兒就乖乖老實了……
黎婉抬眼,一雙眼不可置信,秦牧隱將孩子唯一遞給黎婉,手攬著她腰身,“唯一是你懷胎十月生下來的,我怎麼會將她送人,老夫人那邊我每日去陪著說會話,慢慢就好了……”
黎婉溫柔的望著懷裡的唯一,紅著眼,點了點頭,“明日我陪著您去靜安院。”
“你得空的時候去就好,老夫人心裡都明白,進屋吧。”秦牧隱收拾了張大夫心裡舒坦了,說起唯一來,“剛開始我以為她會哭鬧,見著張大夫她喜歡得很,拔了張大夫幾根鬍鬚,我給她留著。”
黎婉沒好氣,“這有什麼好值得留下來的?”心底也好奇秦牧隱怎麼想著拿唯一收拾張大夫,“張大夫不怕唯一吧?”。每個月張大夫都會給唯一把脈,黎婉沒發現異常。
“張大夫舉止如常是不想在你跟前露餡了,下次你仔細注意看就明白了,張大夫對侯府有恩,老夫人這件事不該瞞著。”張大夫採藥的地方兇險,若是出了事,秦牧隱會後悔一輩子……
黎婉心底明白,在滄州的時候就看出來了,老夫人堅持叫張大夫去屋子裡,說是看著那些孕婦和孩子,何嘗不是想保護張大夫,況且,張大夫年過半百,還到處奔波,黎婉心底也過意不去。
“張大夫想養兩個徒弟,漸漸,他眼神不太好了,一身本事總要有人繼承,我想著從外邊買兩個回來,一個女孩一個男孩,女孩以後可以跟在唯一身邊,你覺得如何?”是張大夫自己提出來的,秦牧隱就得不錯同意了。
黎婉將唯一帽子外邊的頭髮別進帽子裡,“張大夫有精氣神嗎?”
張大夫出門回來受了傷,黎婉擔心他精神不夠,“張大夫年紀大了,在府裡養著身子便是了……”
進了屋子,黎婉才聽秦牧隱道,“張大夫過些日子就恢復了,我叫全康先從莊子上選人。”
二月中旬,老夫人的腿好得差不多了,全康領著人給黎婉看,小男孩七歲,小女孩四歲,老實本分得很,黎婉不敢做主,叫全康將人領導張大夫院子,若是張大夫同意的話就將人留下,不行的話就再找。
全康很快回來通稟說張大夫將人留下了,黎婉心底鬆了口氣,記起秦牧隱說的話,張大夫給唯一把脈的時候,黎婉故意將唯一往張大夫跟前探,張大夫手一抖,身子不自主地後退了一步,帶著凳子也動了動。
黎婉強忍著笑意,張大夫卻是一臉嚴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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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身體沒什麼問題,張大夫檢查了唯一的舌頭和牙齒,牙齒剛冒出來,白白的兩小顆,唯一咧著嘴,笑得開心,張大夫半邊身子都是僵硬的,黎婉伸手拿過唯一肩膀上的巾子,替她擦了擦嘴角的口水,問道,“張大夫,唯一流的口水是不是太多了?”
唯一的口水多,張開嘴口水便會順著下巴流下,黎婉找了巾子墊在脖子邊,又往旁邊的肩膀別了一方巾子以備不時之需,即便如此,每天晚上兩張巾子都是溼的,她詢問過劉氏,劉氏說正常的,黎婉總擔心唯一身子出岔子了。
張大夫抬眼,唯一的眼睛黑白分明,瞳仁偏大,盯著你看的時候好像浸泡在水中的珠子突然發光了,張大夫忙退後一步,呵呵笑道,“小姐的口水卻是多了,回去的時候我開個方子,喂她吃飯之前給她吃點就好。”
黎婉心裡擔憂,“是不是她哪兒不舒服了?”
張大夫搖了搖頭,摸著還疼痛不已的下巴,道,“孩子長牙齒的時候都會流口水,小姐的情況怕是吃得好了,平日您適當控制著小姐的食物,熬粥的時候將胡蘿蔔和蔬菜切碎了放些進去,讓廚房別弄肉了……”
唯一長得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