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平時靈活,可行動自如,不曾像現在這般。
連張大夫偷偷出府給老夫人採藥都瞞著他,秦牧隱挑了挑眉,這次,不給下邊的人一個教訓,分不清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了。
“給老夫人按摩過了,依著張大夫說的,堅持一個月,老夫人便能行動自如了。”黎婉將唯一抱起來準備給她穿衣衫,誰知,唯一雙手一抬,整個身子往床上落下,黎婉拍了拍她屁股,“爹爹剛回來,叫爹爹睡會。”
黎婉想問問宮裡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見秦牧隱臉上難言疲憊,又止住了。
黎婉不問秦牧隱也能知道宮裡發生的事,聽全安說完,黎婉緊鎖著眉頭,先皇在位時,太后為了保住長公主不惜對自己用毒,最後過早的死了,長公主為了給太后報仇,向皇上下毒,冤冤相報何時了,當今聖上廉政愛民,錦太妃也要走上先太后之路嗎?皇上能將吳家連根拔起,一個吳莢宜又能怎樣?
全安話鋒一轉,將宮裡的事情仔仔細細說了,“那位安夫人是個有手腕的,一路上被押送回京沒少吃些苦頭,殼說也奇怪,進京後幫她說情的人卻不在少數,難怪安家在安遠縣稱王稱霸多年無人問津,都是吳莢宜的手段高明。”
黎婉思索一番,“侯爺怎麼和皇上說的?”
“侯爺說斬草不除根吹風吹又生。”全安頓了頓,有人拿侯爺說事,說侯爺殺戮重,雪災區便是佛祖怪罪侯爺的懲罰。
秦牧隱說的在理,況且,錦太妃拼了命也要保住吳莢宜,這個人更是留不得,“安夫人情形怎麼樣了?”
“已經被刑部收押,不日處死。”全安將今早皇上的決斷說了,當場,錦太妃差點自縊,侯爺反應快給攔下來了,否則,這件事傳出去了皇上的名聲就毀了,逼得生母自盡,這種罪名不是誰都揹負得起的。
黎婉和全安說了差不多半個時辰的話,紫薯來說侯爺醒了,黎婉沉靜道,“你先下去吧!”
最近全安在的時候,黎婉極少叫紫蘭露面,黎婉還要試探全安的性子,全安比昨晚老實多了,中規中矩施禮後退下,黎婉惦記著屋子裡的秦牧隱和唯一,起身,轉身回到屋子,掀開簾子聽到裡邊傳來的笑聲,黎婉臉上跟著柔和了許多。
“今日還要出門嗎?”黎婉問道。
一大一小扭過頭,一模一樣的表情,秦牧隱撐著手腳,唯一雙腳離地,秦牧隱手撐著唯一腋窩,腳撐著她肚子,唯一歪著身子要下床,秦牧隱將她擱下來,起身,拿起屏風上的衣衫穿好,回黎婉,“不出門了,外邊事情忙得差不多了,黎府事情多了,等老夫人腿好了,我陪你們回黎府住幾日。”
吃飯的時候,秦牧隱問起張大夫說的那套按摩手法,黎婉以為他擔心出什麼叉子,一五一十說了,後有奇怪,“你怎麼不直接問張大夫?”
秦牧隱高深莫測笑了笑,不說話。
去靜安院黎婉才明白了秦牧隱的意思,坐在床邊,秦牧隱輕輕按著老夫人的腿,秦牧隱問她是想自己在老夫人跟前盡孝。
“你別怪張大夫了,是我叫他瞞著的,我想的是能找著醫治的法子最好,沒有的話我就早點下去陪你父親,他寂寞了這麼多年……”老夫人說的便是心中想的,若不是放心不下秦牧隱她早就去了。
秦牧隱手掌大,沒有黎婉吃力,邊拿捏著力道邊回老夫人,“唯一年紀小,還等著和您出去玩呢,您啊,福氣長著,父親也會保佑您長命百歲的。”
黎婉抱著唯一坐在旁邊,聞言,起身走了出去,將屋子留給秦牧隱和老夫人。
一場春雨,院子裡的樹木發出了嫩芽,黎婉指著樹枝間的一小片樹葉,“唯一看,這是你祖父為祖母種下的柳樹呢!”
春風拂過,黎婉的話飄散在風裡,黎婉抱著唯一在院子裡打轉,大半個時辰後見著秦牧隱從裡邊出來,僵硬著嘴臉,黎婉知道他心情不好,也不叫唯一鬧他,回去路上安安靜靜的。
“張大夫尋著法子了,您也不用太擔心了。”黎婉忍寬慰道。
秦牧隱沉著臉,一雙眼有了柔色,“我抱著唯一吧。”秦牧隱接過唯一,扯起嘴角,“唯一要多去靜安院陪陪祖母,祖母喜歡唯一著呢。”
黎婉和秦牧隱商量,“不若將唯一抱去靜安院養著?”
老夫人生無可戀,黎婉擔心老夫人意志太過消沉,心病還需心藥醫,唯一去靜安院能分散老夫人的注意,說不定老夫人就好了。
秦牧隱一雙眼深不見底,黎婉逗弄唯一沒發現,良久,聽到一聲輕微的嘆息,“聽你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