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的時候。”
“……啊,那,實在有些可惜了。”本來寵物死了也不算太大的事,可是蕭襲月看見了他一閃而逝的黯然。一個孤身之人養寵物,多半是種寄託。可是這唯一陪在他身側的東西,也不在。
“方才來的路上,我倒是看見了有一小販在賣狐狸,雖然是棕色的,不如白狐好看,但也是十分可愛。若侯爺喜歡,也可以再買一隻。”白靖宇提議道。
蕭襲月忙應聲:“對,再買一隻未嘗不可。咱們還是快些去看看,免得被人買走了。”
周宇眸子裡終於多了絲亮色。“好,若是有緣,它還在,便帶它走吧。”
棕色的狐狸是土狐狸,在平京裡多半是被養大了剝皮做衣裳的,買它走,也算救了一條性命。周宇如是想著,卻聽蕭襲月道——
“棕色的是土狐狸,被人養大了便要剝皮,甚是可憐。問問那小販有沒有多的,咱們一人買一隻,就當年底積善行德了。”
周宇愣了愣,聽著自己的話被別人口裡說出來,有些觸動。他望著蕭襲月的熾熱眼神,恰好被白靖宇看見……
街上行人依舊不少,只是都搓手搓臉的、凍得厲害。打補丁的人比往年都多,期間不乏有餓得面黃肌瘦的人。方才在馬車上看得匆忙,只覺得人多熱鬧,現在走在行人中才注意到這些。百姓生活不如往年了。朝廷動盪,陳太后為了打壓不服的聲音,防止□□,各項規定都施行得很嚴苛,不利於百姓生存。不過,這僅僅是開始,一旦她真的登基成了女皇帝,以她的手段和風格,只怕會有一輪新的酷刑施行下來!
“狐狸還在!”白靖宇羽扇一指街角。
那屋簷下果然有人在賣狐狸。枯藤編織的籠子裡,瑟縮著一隻棕色雜毛的小狐狸,它哼唧了兩聲,冷得發抖,儼然是個小可憐。
周宇果然喜歡,價格都沒問就說要了,只要二兩銀子,可他卻給了一百兩給老者。蕭襲月瞧了一眼籠子後頭,那骨瘦如柴老者竟腳上只纏著幾根草繩當鞋子,幾乎是赤腳踩在雪地裡。
蕭襲月打算再添些銀子給老者,卻被白靖宇搶先了一步。“去街上買些新衣裳、新鞋子,回家準備過年團聚吧,大冷天就不要再上街來賣狐狸了,沒什麼人買的。”
老者感激得很。“謝謝兩位公子。你們兄弟二人,如此心善,肯定會得好報的……”
老者竟把白靖宇和周宇當做了兄弟。也不奇怪,他們二人確實長得像。
可是周宇聽了這話,方才緩和了的臉色卻突然冷了下來。“老先生你認錯了,我們不是兄弟!”
這一場插曲之後,氣氛就一直冷著,直到臨別,白靖宇才忍不住開口問:“侯爺可是對白某人有不滿?若是如此,今後白某定不再叨擾。”
“白公子你多想了,侯爺……”蕭襲月話還沒說完。
“是。今後,你最好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我周宇出生寒微,未曾念過許多書,高攀不起白公子這般尊貴的朋友。白公子還是早些回家裡,與父上母上大人團聚盡孝吧。”
不正常!蕭襲月終於確定了,周宇定然有什麼心結。什麼未曾念過許多書啊,雖然有貶低他的傳聞說他無才無能,但實際上週宇也算是滿腹詩書啊。侯府上什麼書卷沒有。
這一場相聚,算是不歡而散。
白靖宇與蕭襲月回府之後,才說了一句:“我一定要再見見他。”
“為何?”
白靖宇壓下眼睛裡些許的激動。“或許……他真的與我有什麼關係。”
……
蕭襲月回府後便得了封信稟告來的訊息,說是找到了證據,證明鈴蘭確實是失足落水的。失足落水?她可是不信的!若是鈴蘭這般死得不明不白,那以後誰還敢聽她的安排,去“伺候”陳太后塞進府的女人?
“證據在哪裡?帶本宮去瞧瞧。”
封信神色略有些異樣,蕭襲月一眼便看出他有遮掩。如此,她便更要去看了!
☆、第170章 你看我敢不敢打你
封信不得已,只得領蕭襲月去看了那所謂的“證據”!正是井邊的腳踩滑的印子。
蕭襲月瞥了一眼那半截踩滑的腳印。腳印很深。
“這就是你們查了一天一夜的‘證據’?這麼深個腳印,怎的昨天沒看見?可不要與本宮說什麼昨天人多事雜、光線不好,沒檢視清楚。現在光線這般暗打著燈籠都還能看見呢!”
封信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是有苦不好說。
“若封護衛不能秉公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