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宮便親自來。好歹鈴蘭是我吩咐過去伺候鄭妃的,她若死得不明不白,我這良心也是過意不去的……”蕭襲月拖長了尾音兒,眼尾一挑,瞟向迴廊硃紅色的柱子。柱子後半明半暗中劉媽媽正探出頭張望著,被蕭襲月這鋒利一眼給瞪得嚇得倒抽一口涼氣,忙遁走!
封信本是個鐵血硬漢子,這會兒因著心中有愧跪在地上埋著頭。蕭襲月也不催促,封信猶豫了半晌才終於說出了實情。“娘娘明鑑。今晨白公子與殿下做了筆交易,以平息此事為交換……”
“那麼說,這證據,其實是殿下讓你造的假了?”
他的正主兒可是秦譽啊!封信當然不敢直說出來,這是假證據。
“奴才不知……”
一股寒風從屋頂上吹來灌入院子,直往人背心裡鑽。蕭襲月攏了攏披風,獸毛貼著脖子很是暖和。秦譽能答應白靖宇的請求,定然是白靖宇的交換是十分值得的。白靖宇此人是個寶,若能得他死心塌地的輔佐確實是不錯!
不過,答應他的是秦譽,她蕭襲月可沒有說不追究。所以,這件事她追究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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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舒窈院子裡。
鄭舒窈正因著秦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而高興,正在研究描眉。她以後要打起精神來,好好的拼搏一番,將應得的一切搶回來。她正描著,忽然門口傳來急急的腳步聲——
劉媽媽從鈴蘭“投井”的小院兒回來,急得滿頭大汗,進門後,忙關上了門和窗戶,打算和鄭舒窈商量方才看見的事。
“奶孃,何事如此慌張?”
“哎呀娘娘,可不好了。那蕭襲月實在可惡,竟然連平津王殿下的命令都敢質疑!方才我看見那封護衛所說的鈴蘭投井的證據,被蕭襲月識破了。看她那樣子,是要追究到底啊!誓不會放過咱們!”
“咔”的一聲,鄭舒窈手裡的胭脂盒子掉在了地上。“她,她說什麼了?”
劉媽媽擦了兩邊太陽穴上的冷汗。“蕭襲月說,鈴蘭是她派過來伺候您的丫頭,不明不白的死了,她定要追究到底,不然良心不安。”
“啪”一聲拍了桌,鄭舒窈怒哼了一聲站起來,彷彿蕭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