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哩。”
婦人皺了皺眉頭,說道:“賢弟不知,就為你二姐家的事,再也沒人敢來看望我們了。”
“莫姐丈的事我在南方略有所聞、二姐殉了節,固然令人悲傷,但究竟我們宋家擺脫了莫家的干係。唉,不知——文賢甥後來又如何了?”
“一文?早年聽說在京師讀書,已有個秀才的功名了。這孩子心高,哪會想到我這個窮姨媽!別提他了!來,來,一面喝一面聊。燻鴨切好了,酒也斟好了。”
“聽三叔說莫家對二姐並不好,時常虐待她。”狄公呷了一口酒又接上了話茬。
“不,莫將軍對你二姐甚是器重,夫妻也十分恩愛。一文生下後更是歡喜萬分,只是你二姐本是……”
“她是一條……”黃掌櫃憤憤插了話。
宋氏忙打斷他:“閉上你的嘴!”又轉臉對狄公道,“說來也沒有法子,或許原是我父親的過錯,”她深深地嘆了一口氣,給自己的瓷杯裡斟了一點白酒,一仰脖喝了,又說:“我妹子原是一個十分文靜的姑娘,處處討人喜歡。十五歲上那年,一天她去野外割兔草,揀到一隻狐狸崽子,她感到好玩便抱回了家。我父親一看是隻十分美麗的黑毛雌狐狸,十分害怕,偷偷將它宰了。我妹子第二天便得了病,懨懨鬱郁,彷彿失了魂魄一般,與頭裡完全兩個模樣了。”
黃掌櫃撕開一條鴨腿,一面往嘴裡送,二面忍不住又插上話來:“那條黑狐狸的魂靈附了她的身!”
宋氏點點頭,又說道:“父親請來一個專會提妖打鬼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