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媽,我——”
“你也別推三阻四的了,就這麼說定了,相親物件我都給你選好了,中秋節一過你麻溜兒給我見人去。”
“我不想……”
“不想?那好,那你就跟紀東巖交往個試試,雖說娃娃親什麼的不靠譜吧,但總要相處一段時間才能知道合不合適,又或者你就趕緊給我回家,別在外面過什麼中秋節了,我給你好好講講女人怎麼過才叫幸福!”
“好好好,舅媽,我去相親,去相親。”素葉最怕這招,一旦讓舅媽打定了主意,那她今晚無論如何都不可能留在年柏彥這兒了,只好急聲同意。
“這還差不多,我跟你說啊,對方就是你劉阿姨她兒子的同事家親戚的兒子,比你大兩歲是本地人,公務員,有房有車的,這個職業好啊,旱澇保收生活穩定的。”
舅媽的話讓素葉一個頭兩個大,太陽穴更跟著拼命躥跳,她能明顯感覺到身後的年柏彥目光愈加地暗沉,因為從他勒緊她小腹的手臂就能察覺出來。那邊舅媽越說越興奮,大有不想掛電話的嫌疑,“對方的照片我可看到了,小夥子長得挺精神的,你的照片我也給對方看過了,是人家小夥子親自打來的電話,就在剛剛,說希望能跟你見一面。我覺得那小夥子是看上你了,這一點兒都不奇怪,我家小葉長得多漂亮多水靈啊,說你是28誰相信啊,我——”
“舅媽舅媽。”素葉越聽心裡越惶惶不安,趕忙打斷了舅媽的話,“這件事等我回去再聊好嗎?”
“行啊,反正這事兒你上點心,我跟你說啊,人家這小夥子可是正正經經的,都是熟人所以知根知底兒,比那個年柏彥強多了,他有錢怎麼樣,品德敗壞就是不行,身邊那麼多的女人圍著,哪能是個託付終身的男人啊。”
“好了舅媽,我知道了,我這邊還有事先掛了啊。”
只是短短的幾分鐘,素葉卻像是打了場戰役似的身心俱疲,將手機擱置一邊,她不敢回頭去看年柏彥的神情,將臉埋在枕頭裡,背對著他,舅媽的話充滿了攻擊,怕是換做誰都不愛聽。正鬱悶著,只覺身後的男人壓了過來,有滾燙的吻落在了她的脖頸,力道不輕,很快在嬌嫩的肌膚上留下明顯吻痕。
她疼得驚喘,剛要轉頭,年柏彥大手一伸,直接翻過她的身子,吻就霸道地落了下來,於她的鎖骨、高聳的胸脯間狠狠烙下更多吻痕。
“柏彥……”她沒推開他,任由他的肆意妄為,纖細的手指插進他濃密的髮絲,溫柔低喃著他的名字,心口處有酸楚感正在膨脹,又有些無力,像是冥冥之中正在發生了什麼而她想要堅守在原地又被拉扯地東倒西歪似的。
年柏彥沒說話,俊臉深埋於她胸前的峰巒之中,又在其中一個上面廝磨,張口便含住大半,最後似啃咬般肆虐著頂端紅梅。
胸口間的酥麻痠疼令素葉倒吸了一口氣,卻咬著牙默默承受,將他的頭摟得更緊,她知道他怎麼了,卻又對他的這種心境變化深感無助,她更希望結束通話電話後他能跟她發一通脾氣,也不是像現在這樣,因為,這樣的他令她心疼。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任由他的行為,只要他能夠心情好一點。
懷中女人的柔順令年柏彥心口泛疼,當他看見她身上被他肆虐而出的吻痕時眼角眉梢躍過懊惱,手臂支撐在她臉龐,另隻手輕撫她的眉眼,再落下的吻已是溫柔萬千,從她飽滿的額頭到秀美的鼻骨,直到嫣紅的唇,輕輕貼合,纏綿相吮,如同珍寶般細細對待。
素葉主動繞上了他的頸,與他唇齒相纏。
久久的年柏彥才放開她,薄唇與她的相貼,嗓音低啞,“對不起。”
心,像是有芽苗擠破種殼般,發出輕微崩裂地疼,素葉輕輕搖頭,摟著他,讓他的頭枕靠在自己的胸口上,他的這句對不起包含了千言萬語,包含了他能說的和不能說的,她懂。從決定跟他的那天起,她就知道未來路上會遭遇形形色色的事情,他說過會擋在她面前,但再堅強的男人也有脆弱的時候,那麼她願意無怨無悔地站出來。
她從未對他埋怨過,也從未覺得後悔過,因為對方是年柏彥,她一點兒都不覺得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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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讓你生不如死
室內的鐘表在一格一格跳動,有條不紊的,絲毫不會因為世間的人或物停留腳步,正如此時此刻,素葉是多麼想留住時間,她和他就這樣,不去想未來的路還有多苦、這條路上還有多少荊棘,就這樣靜靜相擁,一直到永遠。
時間永遠是殘忍的,理智得殘忍,所以不容人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