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
良久後素葉才重重嘆了口氣,凝著他的雙眼時又故作輕鬆了,櫻唇微挑,“放心吧,我舅媽就是不瞭解你,我一定會讓她接受你的。”
年柏彥翻過身,倚靠在床頭上,又伸手將她圈在懷裡。她便半個身子近乎趴靠著他,與他十指相扣。他拉高她的手,送至唇邊輕吻,低頭凝著她,“這項工作還是交給我來做。”
她的手掌貼靠著他方正稜角的下巴,輕輕笑著,“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你貌似還沒了解敵情,否則就不會被人趕出來了。”
她的話令年柏彥微微挑眉。
“不是嗎?你去舅媽家找我,怕是遭受了非一般人的待遇吧?”她沒想到他會這麼大膽直接登門,又聯想到他四處尋找她的樣子後心生感動,這個年柏彥就是這樣一個男人,永遠說的比做的要少,如果舅媽不提,她怕是永遠都不知道原來他還到家裡找過她。
年柏彥張口,輕輕咬著她的手指,逗得她刺癢難耐,想收手卻被他攥得更緊,他低語,“你舅舅和舅媽雖說不高興,但也沒說什麼。”
“就沒有對你做出什麼過分的舉動來?”素葉想到了他衣服上的酒味兒,想到會不會是舅舅拿酒潑了他。
豈料年柏彥搖頭,“沒有,只是說你不在家,我也就簡單寒暄了兩句離開了。”
這麼說不是舅舅或舅媽的行為,想來舅舅和舅媽也不會野蠻到那種地步,尤其是舅舅,雖說對葉家或對年柏彥極其不滿意,但骨子裡還保留著很傳統的理念,他向來是秉著“上門都是客”的理念,就算再不滿意對方也不會說大打出手。
那他身上的酒漬怎麼解釋?
素葉抬眼凝著他,他不主動說她也不方便多問,怕是觸碰了什麼不該問的問題就大煞風情了。年柏彥看著她像是有話要說,足足有半分多鐘,他的手臂稍稍用了點力氣,她的身子便被他摟上了他的身,如此一來她整個身子都是趴在他身上的。
“柏彥……”這個姿勢太過曖昧,被子下兩具同樣裸露的身子嚴絲合縫地貼在一起,他的那個大傢伙又有點抬頭的跡象,在她的腿間支楞著亂動。
年柏彥抬手,將她的髮絲輕輕別於耳後,粗糲拇指輕輕摩挲著她的臉頰,若有所思,“葉葉,你有多愛我?”
他的問題令素葉愣了下。
年柏彥從來沒這麼凝重地問過這句話,正如他在床上,從來不會像今晚似的命令她說她愛他。輕輕笑了笑,下巴輕輕抵在他的胸口上,手指描繪著他結實的肌理,毫不遲疑作答,“很愛很愛很愛。”
她不知道該如何形容,他是她第一個用心想去深愛和廝守一生的男人,哪怕這一路上辛苦太多,束縛太多,她也願意去等去愛,只要結果是好的,再多的苦痛都是值得的。
有清淺的笑浮於年柏彥的唇稍,緩緩漾進了眼眸深處,他的眼變得溫柔,修長手指在她長髮間輕撫穿梭,髮絲纏繞著他的長指,像是有千絲萬縷的情愫於心頭化開。素葉在他的輕撫下覺得舒服極了,更全身心地趴在他身上,輕輕闔眼。
良久後,他的嗓音從她頭頂再次落下,低沉的,帶有堅決的。
“我和蔣彬呢?”
話音落下,他明顯感覺身上的女人一僵,連帶的,他的心也順勢跌到了谷底,眸底剛剛溢滿的幸福漸漸退散。
素葉抬眼看著他,他的眸光幽暗不明,如籠罩了黑霧。
“我和他,你更愛誰?”年柏彥盯著她的眼,更明確地問了句。
他知道有些問題沒必要問,而在剛開始時他也覺得作為個男人沒必要斤斤計較這些事,可隨著對她的迷戀越來越深他就越會發現,他是該死地在乎,他不能允許自己的女人心裡還有一丁點其他男人的影子,絕對不允許。
素葉眨巴了兩下眼,笑了,“柏彥,蔣彬已經失蹤不見了。”她覺得有必要提醒他一句,這個問題有些可笑了。
“如果有一天他站在你面前,你會繼續留在我身邊還是跟他走?”年柏彥近乎執拗。
她更哭笑不得,“這種假設性問題有意義嗎?”
“你也說了他是失蹤。”年柏彥肅了眉眼。
素葉唇角稍稍凝固了下,很快抬高了身體,秀美的臉湊近他的,輕聲道,“我是喜歡他的,但我是愛你的。”
年柏彥皺緊眉頭。
見他誤會了,素葉趕忙解釋,“喜歡和愛是不同的,蔣彬對我來說是生命中的一段陽光,我和他有共同的愛好,更像是志同道合一路行走的人,而你,是我深愛的男人,不是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