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徵哪裡?”
“聽說是和蒼祁和兵,征討北戎。”添喜渴了,伸手去拿杯子,可是手一軟,杯子啪的一聲掉在地上。
蘇玉柔急忙去看添喜的手,手倒沒事,只是添喜踩到了被子碎片,腳疼的站立不穩。
“宛珠,去喚太醫上殿吧。”
黃昏,太醫拎著藥箱上殿,為添喜處理過腳上的傷口後,剛剛要退下,添喜就喚住他。
“小姐,最近你臉色不好,食慾不振,讓陳太醫給你把把脈吧。”
蘇玉柔輕嘆了口氣,心病難醫,遂搖了搖頭,低聲道:“不必了。”
陳太醫遲疑了一下,還是退了出去。
夜裡,她撫摸著小腹,月信已遲了許久,她不敢號脈,怕不是喜信,反而空歡喜一場,若是有喜呢?
她不知道,那邊蒼祁國公主的孕事已鬧得沸沸揚揚,就算是她也有了,又能怎樣?
帳中,她的嘆息終究壓抑不住,明日他變出徵了,竟然連辭行都沒有一句。
輾轉著,半睡半醒之間,突然一個身影壓下來。
她駭然的睜開眼睛,聽到一聲低語:“是朕。”
她竟說不出話來,直盯著他看,依舊的深情,依舊的熱烈,只是她轉過頭去,不想再看他,生怕再看一眼,淚就會墜落。
“明天朕就要御駕親征了。”他攬住她的腰肢,緊貼著她的後背。
“恩。”她低低應了一句,心已亂成一團。
他也沉默著,嗅著她的氣息,將頭埋在她的脖頸裡。
“怪朕了嗎?”他將她的身子輕輕扳過來,吻上她的額頭,眸子深幽。
蘇玉柔的心一緊,她知道他指的是這一個月來的冷落,她儘量表現得十分平靜:“沒有——”
話音未落,他的吻已經落下,堵住了她的唇,熱燙地將她壓倒,似是渴望了太久,以至於褪下她衣衫的時候,他已經微微喘息起來。
“祁振——”蘇玉柔雙手推拒著,心底的不適提醒著,身邊的男人夜夜和別的女人顛鸞倒鳳,如今又這樣對她。
“對,叫朕的名字——”他喉結滑動一下,身子已分開她的腿,挺了進去。
“別——”她的拒絕太慢,身子已經僵住,氣息急促起來。
他不急著,等著她的適應,也滿意地低哼出聲。
她別過臉去,有淚緩緩落下。
“柔兒——”他沒動,一寸寸吻去她的淚,低聲道:“後悔了嗎?”
後悔把他推給別的女人,後悔不該那麼大度?
她是悔了,可是卻清楚地知道,如果不是兩國聯姻,他又豈能師出有名?
如今完全可以打著姻親的名義,幫助蒼祁國討個說法。
他一直想要的,絕非僅僅是後明的皇權,有一個虎視眈眈的北戎,他始終放心不下。
祁振見她搖頭後,黑眸幽深,胸口憋悶著。
他的撞擊來得那麼真實,讓她的雜念一點點被撞飛,眼淚在那突如其來的快感中飈飛,身子卻被他抱得更緊。
一夜顛狂,她已支援不住,倦倦地睡去。
祁振吻著她的額頭,手指小心地替她擦去髮絲間的細汗,過了良久。
他才低聲道:“柔兒,等朕回來,這一次,不會像上次那麼久。”13766560
他才不舍地起身,德來小心地伺候著,他穿過衣袍,看著她凝白的面色,低聲問了一句,德來仔細地答完,他眉頭舒展開,低聲道:“真的?”
“回皇上,確實已遲了許久。”
“著太醫小心伺候,暫不要走漏風聲。”
——————雨歸來———————
蘇玉柔起身時,全身如同散架了一般,開啟帳子,已日上三竿,若不是身體裡還殘餘著那清晰的感覺,若不是枕塌邊還有他的氣息,昨夜就像一場春夢一樣。
嗓子已是啞的,身子的不適讓她躺了許久,也不願起身。回等事礙。
添喜準備來湯水,她洗沐過後,才問了一句:“皇上呢?”
“皇上已在午門外點兵,即將親征。”
他這就要走了嗎?
昨夜為何前來?難道是餘情未了,還是……
蘇玉柔換上宮裝,想要去送行,她的鳳鸞尚未到近前,就看到祁振身邊的女人,正微笑地為他繫著戰袍的帶子,兩相對視,眷眷深情。
“貴妃已還有身孕,不宜操勞,還是回宮歇息吧。”祁振牽著皇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