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會兒,只聽裡頭那人忽然哈哈大笑了起來:“好吧,居然這樣都詐不到你,沒想到你這麼個小女子腦子轉的倒是挺快的。”
那人笑了兩聲,突然之間笑聲陡歇,語氣又轉為鋒利:“不過,我還有一件很好奇的事情。
當日程大夫救治你們的時候,你明明死的連一口氣都剩不到了,為何才這麼幾天就恢復的活蹦亂跳了?該不會,你那些傷都是假的吧?”
應惜弱一聽這話就笑了:“這個你親自去問問程大夫不是更好麼?民婦是不是假裝受傷,程大夫診治的時候難道還檢查不出來?
再說了,既然民婦一心想著假裝受傷,何必這麼快就活蹦亂跳反而被你們懷疑?民婦大可以繼續裝著要死不活的混下去吧?”
應惜弱這麼說著,突然間嗓子那兒好像被羽毛不停地搔癢癢一樣,她立即捂著嘴就猛烈的咳嗽了起來。
“喲,沒想到安夫人這麼好演技,當場就給咱們演示起來如何裝病了啊?”
坐在帳篷內側那人見應惜弱說咳嗽就咳嗽了起來,還以為她是有心想要挑釁他們,頓時陰陽怪氣的諷刺了她兩句。
但應惜弱現在可真是有苦說不出了。
先前她就已經出現了感冒的症狀,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段時間因為安思意昏迷都沒有跟他XXOO甚至是親吻過。
雖然她的耳朵上戴著君嬅長老送她的烈焰石做成的耳釘壓制著體內的純陰之氣,可現在她受寒,風邪入體造成感冒,以至於烈焰石似乎也壓制不住她的黑暗天女血脈了。
不是裝的啊
應惜弱一咳嗽就停不下來,而且還越咳越厲害,大有即將把肺咳出來的架勢。
“大膽!怎的還裝的停不下來了麼?”
先前將應惜弱按著坐到椅子中的那個壯漢見應惜弱在那人的喝止下還不停下裝病,頓時氣憤的在她背上重重拍了一巴掌。
可憐我家小惜惜身無四兩肉,那壯漢這沒輕沒重的一掌下來,幾乎是直接把她拍飛了出去。
“咯,噗!”
就在應惜弱被拍飛之際,先前已經淤積在她喉嚨那兒的一口痰+淤血,反而因為這突如其來的外力而被順利吐了出來。
只不過,這場面看起來就有點兒嚇人了。
“……喂,老大,她不像是裝的啊。”
另外一個士兵仔細的看了看應惜弱的樣子,只見她雙膝跪地死命的抓著領口喘息,原本蒼白的小臉上此時泛著不正常的紅色,還有嘴角的血絲,地上一灘粘稠的黑色血液狀物體。
這這這,這根本就不是裝病能裝出來的效果吧?
應惜弱此時卻又陷入了久違的灼熱的凍獄折磨,體內就像是火山爆發一樣熔岩四流,幾乎連血液都要氣化掉的高熱讓她恨不能立即跳入冰水中。
但是體表卻是比冰還要冷的感覺,只是這冰冷感並不能中和血管中的高熱,反而與那高熱一道肆虐,形成了冰與火併駕齊驅的兩道極端感覺。
“老大,她這是真病了啊,腦袋燙的能煎蛋了都。”
先前將應惜弱拍飛出去那個壯漢心裡內疚,忙不迭的衝上去又把她一把拽起來,可應惜弱現在全身軟的跟熱湯麵似地,哪兒站得住?
他往起來一提,應惜弱就立刻又往後倒去,那壯漢忙不迭的伸了手去撐住她,另外一隻手順勢在她腦門兒上一探,那極度的高溫燙的他立即一縮手。
“……怎麼能說病就病呢?這娘們兒真不是裝的?”
被稱作老大那人說話間就像只大鳥一樣從那個角落輕飄飄的落到了應惜弱的面前,燈火下的這張臉看起來竟然異常的年輕。
他伸手抓住應惜弱的手腕聽了聽脈搏,緊接著兩道劍眉皺的擰了好幾個結:“這脈象……怎的怎麼奇怪呢?”
新病舊傷
程子憐大夫被急招回了軍營,當他匆匆走進自己的醫療大帳的時候,看到的就是燒的滿臉通紅,但牙關卻不停的在打顫的應惜弱。
“你們這些傢伙,都幹了什麼啊!”
程子憐怒了,還以為這些粗魯的傢伙們真的對應惜弱用了刑。
“程大夫,俺們真的什麼都沒幹!審問她的時候還給她椅子坐著來著!誰知道她說病就病了呢?”
送應惜弱過來的大虎被程子憐接連踹了好幾腳,可問心有愧的他硬是沒躲,就站在原地讓程子憐踹——反正程大夫也沒多大勁兒,踹一踹只當撓癢癢了。
程子憐飛快的檢查了一下應惜弱,確實沒看到有傷,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