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很久以前土家人因躲避洪災而爬到樹上去生活,而且在樹上繁衍生息,逐漸有了後來的土家人。
帛書中在提到這棵大樹時,還有一段類似附註的內容。那就是有關土家人喜居吊腳樓的原因也來自這棵大樹。當時除了人,肯定還有在洪水中生存下來的毒蟲猛獸,應該說當時的生存環境相當艱難,所以這棵早期土家人賴以生存的梭欏樹上才搭了那麼多的窩棚。而這窩棚據書中記載,就是當今土家人吊腳樓的最原始形態。
滿鳥鳥見我扯了長時間也沒扯到正點子上,八個不耐煩,氣哼哼地說:“就算這棵梭欏是土家人起源的地方,那它又怎麼變成你口中所說的守護神樹噠?它與我們又有麼子關係?難道僅僅因為我們是土家人,如果這樣,土家人多了去了,為麼子單單要我們幾個去找到這棵梭欏樹呢?還有,那兩枚陶印又是麼子來歷?要解開的是哪兩個部族的恩怨情仇?”
“對啊!”覃瓶兒附合道。寄爺雖沒說話,不過看眼神也知道他心裡也迫切想得到這些問題的答案。
我苦笑了下,組織了下語言,接著說:“書中並沒有提到這棵梭欏樹為什麼是土家人的守護神樹,據我自己的理解,這棵梭欏樹可能是早期土家人崇拜的對像。很久以前的土家人不是信奉萬物有靈嗎?對這樣一棵讓他們能安身立命的大樹,心目中說不定早已把它神化,認為它具有無上的靈性,這應該是好理解的。而之後的土家人又講究祖先崇拜,老班子口耳想傳下來的東西自然全部照般,久而久之,早期的土家人就認為這棵梭欏樹不僅是本族的生命之樹,而且還是自己的守護神樹了。按照現代的思維也很好理解,不是說家是幸福的港灣家是最安全的地方嗎?換作一個民族,總有自己依賴的心靈家園和精神寄託。我想,這也許就是土司王覃城說這棵梭欏是土家人的守護神樹的原因吧!”
三人聽了都沒出聲,對我的猜測不置可否。我不再等他們開口詢問,繼續說道:“至於說為什麼要我們去找到這棵梭欏樹……”我看了滿鳥鳥一眼,“嚴格來說,帛書上並沒有提到我們的名字,只是要求符合某些特徵的人去尋找這棵梭欏和那兩枚陶印,再完成最後的任務……”
“停!”滿鳥鳥揮手打斷我,“我曉得了,你,滿鷹鷹是符合特徵的,對吧?瓶兒也符合特徵,對吧?所以你們兩個應該就是去完成這項任務的人,對吧?”
我笑了下,這頭夥計的腦子還沒笨到家。
滿鳥鳥看見我的神色,繼續賣弄聰明,“你符合特徵是不是因為你額頭上有個‘土’字?瓶兒符合特徵是不是因為她背上那幅已經消失的綠毛圖?……噫?你額頭上的‘土’字……哈哈,狗日的,你真牛!”
我大吃一驚。吃驚的原因不是因為滿鳥鳥猜到了書中的意思,而是我無意看見對面穿衣鏡中我額頭上的“土”字不知何故已經變成一個幾乎讓我羞愧得想跳樓的“牛”字。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撲到穿衣鏡前仔細一看,最後不得不悲痛萬分地承認,我額頭上確實是個“牛”字。我摸著它,滿心惱火,我記得“土”字下面那一直是我一到唐崖,下車時莫名其妙摔了一跤留下的傷疤,但那一撇是什麼時候留下的呢?這一撇當然也是一條傷疤,前段時間也許是滿臉大花貓根本不曾留意,現在看起來卻十分明顯了。
你別說,這個“牛”字的筆劃結構還真它媽那個巴子的十分嚴謹。
“哈哈,格老子的,我看你以後幹胸改名叫‘牛郎’算噠……這不,名片都已經印到額頭了!”滿鳥鳥毫不客氣地“日弄”我說。
我心裡那個鬱悶啊,沉甸甸的起碼有百十來斤重。覃瓶兒也是滿臉驚奇,眼神中卻又掩飾不住滿腔笑意。我羞得無地自容,我本來就長得差強人意了,一個“土”字活生生頂了十幾年,本想就這樣頂著活一輩子算了,卻沒想到又被覃瓶兒生因為這個字生拉硬扯扯上關係,更想不到短短十來天時間,這個“土”字居然又變異為“牛”字了!
救救我吧,阿門!
第六章 本是同根生
覃瓶兒見我神色尷尬,連忙把我摁在椅子上坐下,輕言細語地說:“牛就牛吧,牛有什麼不好?別人一看,噫,牛人來了!牛人來了!”
覃瓶兒雖然在安慰我,我聽起來卻怎麼都不是滋味,正不知如何接腔,滿鳥鳥還在旁邊扇陰火點鬼火,“對頭!別人一看,嗨,牛郎,麼時候去跟織女約會啊?去的時候記得打聲招呼吧,我給織女帶幾個粑粑去!”
覃瓶兒撲哧一口笑了,見我向她瞪眼,趕緊俏目一翻,瞥著滿鳥鳥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