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人不管。
搖著頭,我堅定地開口:“即便如此,我也不能去。”
“篤飛?”
她終千,叫了我的名字。
那一剎那,我竟然有種想要流淚的衝動。
她看著我,一字一句說著:“你還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麼?你是鸞飛,就是鸞飛。是鳳府的八小姐。而輕歌,鳳輕歌卻是九小姐。你們,根本不是同一個人!你是王爺一喜歡的女子。”
可是,他現在,恨我。
“我讓你去,並沒要你從此不回來。我薛未央償還人情,也不會還得那般甚。我只是替你在這裡一日,天黑之前,你就回來。”
不知為何,她說這話的時候,我突然高興起來。
這,才像我認識的薛未央啊。
“好。”我含著淚點頭,“未央謝謝你,不過……”我湊過去,在她耳邊耳語一番,她慢慢地,點頭。
宮女回來的時候。見我與薛未央好端端地坐著說話。她方才的戒心才算少了一些,恭敬地為薛未央上了茶,才又退至一旁。
又坐了會兒,薛未央便說要走,我起了身送她。她卻是道:“呀,我忘記將這個放在佛祖面前了。大師說,要我三日之後再來取的。”她說著,將袖中的平安符拿出來晃了晃。
我朝宮女看了一眼,她識趣地上前道: “奴婢幫薛小姐去教吧。”
“那就謝謝了。”將手中的東西遞給她,宮女微微一笑,轉身出去了。
我與薛未央對視一眼,忙將門關上,兩人互換了衣服。她幫我扣著釦子,一邊道: “你放心出去,車伕在外頭等你。一會兒宮女回來,我只說身子乏了,上床躺著就好。車伕是個好手,你回來的時候,讓他帶著你從後面的圍牆進來。”
我點著頭,一字一句記在心裡。
“未央.謝謝你。”
她不看我,低聲催促著: “別說了,快走!”
推了我出來,她反手將門拉上。我遲疑了下,終是低了頭朝外頭跑去。
車伕遠遠地看見我出來,忙調轉丁車頭,為我械起了車簾。我忙爬上馬車,鑽進了車內。車伕大喝一聲,馬車很快便疾馳起來。
他抄了近路,路並不怎么好,坑坑窪窪的路面,馬車顯得愈發地震了。我忐忑不安地坐在車內,忍不住撩起了窗簾。兩旁的號枷飛快地朝後退去,初秋的風迎面吹上來.已顯涼意。
我的心,卻沒來由地,緊張起來。
車伕將馬兒越趕越快,我只有緊抓著車窗才不至於跌倒下去。
車簾發出的“噗噗”聲越來越大聲了,目光向外,遠遠地,瞧見那一隊人馬。在樹林的那一頭,緩緩行進著。我心下一顫,那是……君彥!
“那裡!”我指著前面脫口叫著。
車伕回眸瞧了我一眼,說道: “姑娘請坐好了。駕——”手上的馬鞭狠狠地揮下去,馬兒嘶鳴一聲,飛速往前駛去。
目光再也移不開,心裡一遍一遍地想著要告訴君彥的話。
一路狂奔著,從小道上一下子竄上官道。
突如其來地出觀一輛馬車,車隊前的侍衛警覺地抽出了腰間的佩刀。
“什麼人?”為首的一個副將打扮的人開口問著,語氣不善。
我才要掀起車簾說話,卻被車伕搶了先:“大人,我家小姐特地來送送王爺。
“你家小姐?”那副將一臉疑惑。
“我家小姐,就是薛將軍的妹妹。”車伕的聲音不卑不亢。
我猛地一震,說我是薛未央……
隨即,又覺得鬆了一口氣,自己還是太不謹慎了。那日君臨就曾說過的,他會挑選最精銳的侍衛,一路護送君彥去陵南。那麼這裡,勢必有君臨的人。
我的身份,自然不該被他們知道。
我才想起,薛木央今日坐的馬車前掛的小小燈籠上,就明明白白寫著兩個“薛”字。如此,那些人也便不會起疑心了。薛木央曾在彥王府住過一段時間,相信是眾所周知的。那麼,她來送君彥,更是說得過去了。
副將這才命令侍衛們收起了佩刀,側身讓至一旁,笑道:“唐突了,薛小姐請。”
車伕回身撩起了車簾,恭敬地道:“小姐,下車吧。”
我遲疑了下,見他朝我點頭。我深吸了一口氣,提起裙襬跳下馬車去。
繞過前面的侍衛,徑直朝後面的馬車跑去。
馬車面上,一身勁裝的拾夏。見了我,臉上的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