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竟然得逞了!
雲出自己都有點不可思議,不過,看樣子,南司月根本沒怎麼放心上,反而,有點無辜地摸了摸頭,又淺淺地笑了笑。
那麼溫柔無害。
搞得雲出反而有點不好意思,訕訕地將手收了回去。
南司月怎麼突然轉性了?
看來,他昨晚真的是有點燒糊塗了。
南司月只是不語,淺淺淡淡的,隨雲出繼續在神廟裡搜尋任何可以治癒失明,或者食物的蛛絲馬跡。
他的動作慢了一拍,雲出於是跑到了他的身前,他聞著她身上淡淡的馨香,還有耳邊細碎的腳步,昨晚讓他痛不欲生的黑暗,終於被這緩升的初陽,驅散了許多。
不過,在他決定醒來的那一刻,就已經做好了承受全部的準備。
就算背棄了一切,被懲罰被記恨永墜地獄又如何。
她畢竟,還在他觸手可及的地方。
便已足夠。
“沒吃的沒喝了。”雲出甘心地將神廟搜尋了一遍,終於妥協道,“看來,我們只能等著援救的人來了。”
南司月微笑,他早料到這個結局。
好在,明天便會有人來救援,只是,讓她忍受一天,到底不忍。
“我倒沒什麼,平日裡吃那麼多,餓上三天三夜都沒事,反正我也試過。你平日養尊處優的,平時又吃那麼少,等會肯定頂不住。”正想著,便又聽到雲出擔憂說。
南司月微微一怔,隨即莞爾。
原來,她竟是為他擔心。
“我還好。”南司月輕聲寬慰道。
“哎,現在只能挺著呢。”雲出也懶得找了,隨便尋了一個殘缺的臺階,一屁股坐下來,仰頭望著兀自站著的南司月,冷不丁地問,“那什麼——萬一我們這次真的交代在這裡了,你可有什麼遺願未了?”
這不是不可能的。
就算明日有援兵,可援兵能不能找到這個地方,能不能接應到他們,根本就還是一個未知數。
而且,接下來的這個晚上——雲出想想就寒。
昨晚已經生生死死地(炫)經(書)歷(網)得那麼徹骨了,再來一次,她真的消受不起。
自己也就算了,如果南司月又入了魔障,又像昨晚那樣生死不知,那她一定會在他斷氣之前,先把自己給了斷了。
看誰比誰狠!
“遺願”聽雲出問,南司月真的很認真地想了想,然後,低下頭,在漫天的陽光中,無比眷戀地“望著”她道,“如果一定有一個未了的願望,那便是,我很想看你一眼,想——看一次你跳舞。”
每次,只是聽見她的腳步,可單單只是走路時的步伐,已經輕靈如此。
跳舞時,一定精美得如一個精靈吧。
雲出怔了怔,然後,迎著他的目光,燦爛地笑了笑。
“南司月,這很有可能,是我們的最後一天了,所以,有一個問題,我希望你能真實地回答我。”雲出拍拍屁股,重新站起來,看著他,問,“你……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我的?”
就算(炫)經(書)歷(網)了這幾天的生死相依,就算被他緊摟被他親吻,她仍然不太確定。
南司月到底喜歡她什麼呢?怎麼開始的?
她左想右想,都覺得自個兒那麼平凡,也沒為他做過什麼。
甚至,還來歷不明——好吧,現在比不明更糟糕了。
太沒有真實感了。
或者,只是因為,因為昨晚那個突兀的記憶,所謂的,關於前世的羈絆?
如果是那樣,未免可笑。
南司月微微一笑,臉側向陽光射來的方向,全身攏在金色的光暈裡,很仔細地尋思了良久,然後,歉意地說,“我也不記得了,大概是,一直喜歡吧。”他伸手揉了揉她額前的散發,淺笑道,“以後,也會一直喜歡。”
如果有以後,那就會一直一直下去。
雲出眨眨眼,這個答案並不清晰,卻讓她心安。
“我跳舞給你看。”她突然說。
南司月訝異。
雲出狡黠地笑笑,湊到他耳邊,神秘兮兮地問,“你聽說過鈴鐺草沒有?”
南司月茫然。
“我小時候經常玩的一種草,上面有好多小果子,你把果子根部拉下一點點,不要撕斷,留點草莖掛在那裡,搖一搖,很響的,便和鈴鐺差不多。”
解釋完後,雲出又補充道,“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