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下,御鈺倒像是草植的男保姆加隨身保鏢。
“同母異父啊。”御鈺無所謂道,“我母親有很多丈夫的,我的父親職位很低,可草植的父親卻是個大人物呢,所以草植是下一屆族長。”說完,御鈺伸手撓了撓頭,有點擔憂地說,“可惜他有點不願當那個族長,讓母親很憂心。”
雲出的嘴巴張得可以塞進一個雞蛋了。
蠻族,還,還——還真是一個好地方啊!
南司月聞言,也覺得有點吃驚,好在,他涵養好,不像雲出,什麼都寫在臉上。
“那,那你母親一共有幾個丈夫?他們之間不吃醋嗎?都住在一個屋裡?”之前在神廟的(炫)經(書)歷(網),立刻被某人扔到了爪哇國,雲出興致高昂,兩眼冒星星,一副將八卦進行到底的模樣。
御鈺的涵養也甚好,所以,還能笑呵呵地,對她一一解答,不厭其煩。
南司月沒有去關注這個問題,只是安靜地跟在他們身後,走了很遠,他才緩緩地轉過頭,遙遙地,朝看不見的後方,‘凝望’了許久。
方才,那麼清晰的記憶,真的只是神廟的幻象嗎?
不過,都無所謂了,什麼都可以是假的,只要她是真的,便已足夠。
129第三卷 煙雨江南 (三十八)身世(1)
他們隨御珏走了沒多久,遠遠便看見一個山寨,稱之為山寨可能寒磣了一點,但那裡的房子都是依樹而建,上面搭放著巨大的樹葉或者茅草,沒有人工的磚石,雖然點綴了各種野花和漂亮的卵石,看著還是覺得簡陋。
總覺得不安全。
雲出吐吐舌,心裡暗暗慶幸自己好歹生在夜氏王朝,在粵州的日子再悽苦,至少有瓦遮頭。
可再看看御珏,笑嘻嘻的樣子,似乎一點都不覺得住在這裡很苦。
正想著呢,御珏已經止了步,轉頭對雲出說,“你們呢先在這裡等等,我陷進去看看他們準備好了沒有。”
雲出頷首。
他們面前圍著一個用荊棘編成的柵欄,柵欄足有一個半人高,更像圍牆一樣,擋住了裡面的景色。
御珏就是讓他們等在柵欄外,想必,這裡面便是宴會的地方了。
也不知道是什麼摸樣。
等御珏進去後,雲出有點百無聊賴地看了看周圍,柵欄外只有伶仃幾個‘樹屋’,遠遠有幾個蠻族人拿著長矛筆直地站立著,應該是守衛吧,更遠的地方,則有一個相對較矮的柵欄,隱約能聽見野獸的嚎叫,也不知道是老虎還是什麼,反正讓人聽著心底發寒。
聽說,在王朝與蠻族幾次爭鬥中,這些兇猛的野獸也曾被蠻族人派上過用場,特別是足有兩人高的黑熊,十幾個黑甲兵都敵不過。
“雲出。”雲出還在琢磨著矮柵欄後都有些什麼兇猛的動物,南司月突然喚了她一聲。
雲出趕緊回頭,探尋地問,“怎麼?”
“這場宴會可能沒有多少善意。”南司月輕聲提醒道,“雖然之前起過誓,他們不至於為難我們,但兩族之間的仇恨已深,他們絕對談不上善待,如果等下,萬一有什麼狀況,你要信任我。”
“我什麼時候不信任你了?”雲出嘟著嘴反駁了一句。
“我是說——就算我有危險時,我讓你走,你也必須走。”南司月聞言一哂,很耐心地強調,“不要逞強。”
他太瞭解雲出了,若是不提前說清楚,他終究放心不下
這個地方,是他將她帶來的,就斷不會讓她處於危險之中。
“好。”雲出破天荒地沒跟他爭,而是乖巧地點了點頭,然後斜眼瞧著他,笑眯眯道,“那你也要信任我,如果我有什麼事情,你也別管,我讓你走你就走。”
“那怎麼可以。”南司月皺眉,很自然地否決掉。
“是啊,已所不欲勿施於人。”雲出嘟著嘴,朝他做了一個鬼臉,也不管南司月能不能看見,反正,她心裡是過癮了,“不要以為你自己真的很厲害,對於蠻族,我們誰都不瞭解,等下就見機行事吧,你放心,我曾經隻身闖過土匪窩,那些土匪窮兇極惡,完全不講理的,你看看,我不照樣安然無恙地出來了?”
雲出的話音剛落,御珏已經開啟了荊棘做的大門,含笑道,“兩位久候了,請進吧。”
“謝了。”雲出笑著答完,已經一馬當先地走了進去。
等她站到了柵欄裡面時,立刻驚呆了:原本以為只是一個小型的聚會,最多有御珏的母親啦,還有一些蠻族侍衛或者管事的長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