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道:“可以了。”
曲湘南拎住她後背上的衣襟,暗運勁,同時一臉良善,和氣融融地很好心提醒道:“等下子會有很多蛇頭在下面迎接你,你可別沒事往下掉啊。”這可是赤果果的嚇唬,只怪他已經很無聊了,總忍不住要找點壞事做做,眼前這個貌似很有點性格的女子倒是很好的消遣。
言罷,不待蘇紅茶回嘴,使勁一推,蘇紅茶已如一隻翩躚的蝴蝶般徐徐朝中間落去。
蘇紅茶哪有心思聽他的話,感覺到下面的蛇群在伸頭引頸,她連眼皮也不敢低,運用曲湘南灌注在她後背的綿綿氣息,終於落在了避毒珠邊。她不敢稍停,忙曲膝蓄力往上彈起,整個身體頓時朝沈書狂那邊射去。
沈書狂早已將內息灌注於帶子蓄勢待發,見她彈起,整個人立即凌空掠出,待拉近兩者間的距離後猛然甩出腰帶。
只可惜就在他騰空而起之際,三支紅紅翎箭帶著呼嘯的風聲突然如流星般直朝他腰眼、胸口、喉頭射去,箭箭都是取是人性命的要害,在空中的兩人大驚,沈書狂一聲冷喝,身如游龍,側身扭腰,身體下挫,險險避過上面兩箭的襲擊,而肩頭,仍是被那強勁一箭貫穿。他似毫無感覺般仍是強行扔出腰帶,而此時蘇紅茶的身體距一條三角頭仰得老高的蛇口不足三步。
蘇紅茶只覺絲絲寒氣入背,匆忙間俯身下望,只見身下萬千毒蛇色彩斑斕,如一片五顏六色的滾滾洪流,在底部洶洶奔流跳躍,蜿蜒轉折,恐怖攝人。海浪般層層翻湧,散發著令人作嘔的死亡氣息,她不由嚇得心驚膽顫。
“別怕!快拉住!”沈書狂一聲大喝,將腰帶巧勁一收,已將驚得面無人色的女子的腰身捲住,不顧自己身體即將落往蛇口的危險,仍是將女子朝對面石階上擲去。
蘇紅茶見他勢危,幾乎帶著哭腔急撥出聲:“書狂——”這個呆人,怎麼可以如此不愛惜自己?
她呼聲未落,忽聞耳邊有呼嘯聲,依然是三支鐵箭急速地朝她射來,由於是受沈書狂一擲之力,她的身體幾乎是朝著那三支鐵箭迎過去。
在這千均一發之際,只見一個身影挾帶著雷霆萬鈞之勢朝他們遇險之地彈射而來,他一把抓住連著兩人的腰帶一收一帶,就這簡簡單單的動作,頓時把已經受傷又即將落於蛇口的沈書狂拉高不少,亦將女子迎向三箭的勢子止住。同時他口中一聲沉喝,身子陡然拔高半丈來高,運用這段距離,腰帶兩頭的人已經被他擲向了石階,他亦如神人降臨般,手中驀然疾謝出三個黑點,直朝石階上不知何時竄出來架弓拉弦的灰衣人射去,沉聲喝道:“來而不往非禮也,接著!”
那人未料他反應如此之快,驚呼著連連側身閃避,豈料他的暗器刁鑽得很,任是他躲向哪個方向,暗器都如影隨形,那人慌亂之下,竟然一腳踏空,滾下了石階,立即就被一條躥起老高的毒蛇咬著脖頸,慘呼聲還未發出,就已經被群蛇撕扯分食,血雨紛濺下,一個好好的人,轉眼就只剩一個骨架,恐怖噁心之極。
目睹此景,驚魂未定的蘇紅茶差點癱軟在地,但想起之前沈書狂就曾面臨此景,不由顫著腿肚轉身撲向倚著石壁捂著肩頭閉目喘息的男子,“書狂,你還好麼?”
沈書狂面色蒼白,眉頭緊鎖,他勉力睜開沉靜的眼,笑了笑,“還好,我沒事。”
沙啞低沉的聲音在空曠的殿堂清晰迴盪,他本還想說點什麼,卻是噗的一聲,一口溫熱的鮮血突然噴了出來,灑落在對面石壁上,如一大束怒然綻放的梅花,觸目驚心。
“書狂……”
蘇紅茶大驚失色,聲音幾乎帶著一絲顫抖,生恐下一瞬就出了什麼意外,忙不迭扶他坐下。都被箭貫穿了肩胛骨,怎麼會沒事?不過現在取出鐵箭肯定不可能,當下她強自冷靜下來,先拉下他受傷肩胛上的衣襟,然後一把從已經散亂的裙襬上扯下一大塊布條,手腳麻利地把鐵箭綁好固定在他肩胛上,再從他懷裡掏出幾個瓶罐,問明哪一個是金創藥,便一股腦兒往不斷滲出血水的傷口上灑藥,紅著眼圈道:“先就這樣簡單包紮一下,等出去了,再仔細叫個大夫把箭拔出來。”
沈書狂看了看她包紮的地方,微讚道:“手法不錯,比大夫包紮的不會差,也不知你從哪裡學來的。”
蘇紅茶咬著下唇沒有出聲,沈書狂強自扯起一抹輕笑,一手緊緊抓住她的手掌,在這火熱的地方,他的手掌居然如冰鐵一般寒涼,低聲道:“別慌,這點小傷還要不了我的命,剛才這邊都藏有人,我們應該儘快離開,如果讓人發現,後果說不定會更嚴重。”
“說得沒錯,這麼大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