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的必經之路,曲兄,只一牆之隔了,我們總不該放棄,不知你可有辦法?”
曲湘南抱胸摸著下巴,瞅了一會下面的蛇群,接著又瞅了瞅蘇紅茶,嘴角勾起一抹壞笑道:“自然有辦法。”
看他那笑意,蘇紅茶就知他在想餿主意,當即白了他一眼,哼道:“你的辦法不說也罷,沒人想聽。”
曲湘南哪裡會聽,嘿嘿笑道:“既然要我說了,你們不聽也不行……你們看,這裡的蛇群眾多,關在一處,不知多久未聞到血腥味了,不如把某個血肉鮮嫩的女子劃破皮丟向右側,引得所有的蛇群滾過去,自然就會把左邊留出一條通道來,這樣一來,沈兄,我們不就是有機會過去了麼?”
他言之鑿鑿,說得一本正經,直把蘇紅茶恨得牙癢癢地,但是卻又拿這樣的人毫無辦法。
沈書狂實在不明白,這位曲大公子為何總要拿蘇紅茶開涮,他無奈地一笑,“這樣的辦法自然不可取,不過,據我所聞,曲家好像有傳家之寶叫避毒珠,此下危難時刻,不知曲兄是否捨得拿出來一用?”
“咦?這麼隱秘的事沈兄都知道,耳朵倒是靈光得很。不錯,這個東西有是有,但是……”曲湘南的眼睛再一次溜向蘇紅茶,很是不滿道:“這種寶物我還真不敢拿出來,記得不久前就有個人把我好不容易得來價值不菲的孔雀綠像摔瓦片一樣給摔了,還沒找她算帳,如果再把傳家寶拿出來,豈不是又要害得我血本無歸?”
提到那個孔雀綠,蘇紅茶果然有些心虛。當日在漱芳齋因為一時之氣,竟然把稀世絕品給摔了,後來她一直都悔斷腸,但也只是存於心底而已,現在被人當面提起,果然覺得那時做得有些過了。雖然是她贏來的,不也是主人花了心思的麼?實在是有些對不起人。
那件事沈書狂自然有所耳聞,點點頭道:“曲兄的損失,等出去後我自當一起賠了,現在當務之急,還是應該把這些畜生解決了再說。”
曲湘南眼睛一亮,拍手笑道:“好,有沈兄這句話,我還擔心什麼呢?且看我如何驅蛇。”
說完,只見他袖籠底下一彈一甩,一顆泛著濛濛黃色瑩光的雞蛋大的珠子就滾落在他手心,滴溜溜一轉,珠子已是劃出一道弧線,緩緩墜落在殿堂中間。於是,一幕奇景就呈現在幾人面前。
這間殿堂由巨大的青石壘就,高約四丈,寬三丈有餘,除東西兩邊各有一個圓形石階外,四周石壁都光無一物,而曲湘南丟珠子的地方,正是東西兩面正中央的蛇群。當珠子一落地,周圍的蛇群如遇到一股恐怖地推力般,紛紛恐懼地往四下游移,轉眼就給珠子周圍騰出了約五十公分的空地來。只是好景不長,稍待一會,那些蛇似乎不再怕它,又緩緩試探著朝珠子靠攏,終於在距珠子只有三十公分左右的時候,再也不敢前進一分。
曲湘南盯著那些蛇群嚴肅道:“兩位注意了,等下落腳站在圈子裡的時間要短,不然,我也不敢保證那些個大膽大凶殘的畜生不會攻擊人。”
看著那些蛇群瞪著腥紅的眼睛兇狠地盯著泛起黃色光暈的珠子,蘇紅茶不由大是為難,只三十公分大個地方,不就只站得一雙腳麼?她又沒有練過輕功,如何能在極快地時間內一躍之下越過丈多遠,然後再掠到對面?
“還有,這麼遠的距離,再加上太高,我相信,以沈兄和我的輕功,都沒有那個能耐帶一個人掠過去而不換氣,所以,這事還有些麻煩。”
沈書狂沉聲道:“不用擔心,我先過去,之後麻煩曲兄運勁把小茶凌空送到中間,小茶再盡最大的氣力朝我那邊躍起,同時我用腰帶把小茶捲過去就是了,你們認為怎麼樣?”
他說的這個主意是再合適不過的,只是之前小茶纏在手臂上的腰帶早已在掉落山洞時失落,不情不願之下,曲湘南也只得把他的腰帶貢獻出來,沈書狂把自己的腰帶與他的打結在一起,雖然長度不夠,但也能勉強一用。打著結的沈書狂表情很安詳沉穩,蘇紅茶卻感覺沉重,這個長度,萬一她拉不住,豈非就要落入蛇口?
沈書狂毫無懸念地扭腰凌空借珠子空出的地方一點而蹬上了對面,而接下來的事,做起來的難度卻並不如說起來那般輕鬆。
要想蘇紅茶平穩而不帶衝勁地移穩穩落在空地上,曲湘南必須把勁道拿捏得恰到好處,不然,若是過了,蘇紅茶也必遭蛇吻。然後她還必須用最大的暴發力往前面彈出,抓住沈書狂扔過來的腰帶,稍有閃失,後果不堪設想。
蘇紅茶自知這裡面的厲害,站在石階邊深吸了一口氣,然後盯著對面眉眼疏淡嘴角含笑的男子,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