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把她重新留在殿中,安排在身前左右,這才是他最想看到的。
衛颯不予理睬,徑自抱著若溪,從衛承身邊擦身而過。
眾人各懷心事,有人笑在明處,有人喜在暗樁。
綠兒趕在衛颯進殿之前,已經安排好一切,若溪的房間被收拾出來。衛颯進殿之後只看了一眼,淡淡的,沒有任何情感的波動,只是隨意的一看,綠兒已經知曉,這樣的安排,他並不滿意。
果不其然,若溪被他直接抱回了自己的寢殿。綠兒看了一眼還在跑來跑去忙著給若溪房間添置被褥的宮女,輕聲吩咐,“不用忙了,那房暫時……不會有人住了。”小宮女不明所以,只得退下。
衛颯已經吩咐了侍女打來熱水替若溪擦身,一頓收拾忙碌,衛颯自己踱步到殿外,負手而立。
殿外一陣馬兒的嘶鳴,希律律的刺耳嘯叫。
衛颯聽出那馬是白江的坐騎,追風趕月的大宛良馬。馬鳴未歇,白江的人已經進來。看見衛颯便是一愣,曾幾何時見過如此狼狽的衛颯?身上月白長袍上繁複的繡花之間都是漆黑的汙泥與煙漬,長而濃黑的髮梢底部也沾染了些許的泥塵,然而他就那麼靜靜的站在院中,長袖而立,卻彷彿一點都沒有減弱他的氣度和風華,恰似被貶在人間的謫仙經歷了凡塵的洗練之後的超脫。
衛颯此刻不知在想什麼,臉上一片平和寧靜。聽他腳步聲近,才緩緩回頭,神色無二,“我以為你今日不會回來。”
“公主大婚,舉國歡慶嘛。我是怕你一個人在這兒顧影自憐。”白江拂了拂衣襬上的灰塵,笑如平常。衛颯看著他也是一笑,“誰說本王顧影自憐?你這一回來,我可是對影成三人呢。”
“三人?”白江一愣。
指頭一點寢殿之中,“總算是搶到手了。”衛颯臉上帶著的是久久未見的真實笑意,那種喜悅不下於今日大婚的衛紫嫣。
白江心中猜到一二,不由更加驚疑,嘴上卻裝作不知,“什麼搶到手了?”
“若溪。”衛颯瞅了他一眼,眼皮似笑非笑的垂了下來,微妙的弧度讓他的俊顏看起來更加邪魅,“真巧,若溪回來了,你也回來了。”
白江心頭一跳,驚訝出聲,“若溪?殿下你是說把若溪搶回來了?那她人呢?”昨日傍晚時,才接到若溪發出的求救訊號,如何今日便被衛颯搶到手?
衛颯活動了下肩膀,“是我沒能照顧好她,害她在冷宮受罪,搶回來也沒什麼不對。”白江以手拍額,喟嘆,“天吶,殿下,您堂堂一個殿下,也有如此不理智的時候,真是讓白江佩服得五體投地。”
“當斷不斷反受其亂,這不是你常掛在嘴上的麼?本王借來用用,有何不妥?”
“殿下,太醫已經開好了藥方。”綠兒手上拿著一張薄紙,走了過來,見到白江微微見禮。
“熬藥的事你親自來吧。”衛颯狀似無意的說了一句,綠兒卻有些失神,上一次衛颯和她說過的話中,隱隱已經有了告誡的意味,既然白若溪在他的心中如此重要,那麼把這件事交代給自己來做……也就等同於把她當做是最信任的心腹之人。
綠兒忽而感到很是愧疚,面上發燒,又怕這兩個眼睛雪亮的男人看出端倪,只好快速低下頭,拿著藥方離開。
“若溪病了?”白江蹙眉。
“不是病了這麼簡單。”衛颯面色不變,然而口氣卻冷了三分,“你剛回來,先稍作休息,等若溪的情況穩定了,還有重要的事等著你去做。”
***
鍾無顏回到新房,房門還是如常的緊閉,他卻不知道該用哪隻手把它推開。再怎麼說,新婚之夜把衛紫嫣一人丟下這件事對她來說是種極大的侮辱。須知道,她不僅是他的新娘子,還是大祁國堂堂公主,身份高華。
他躊躇猶豫中,房門竟然自己開啟。衛紫嫣一身大紅的吉服沒有換去,面上塗著的淡紅色胭脂也蓋不住她此刻蒼白的面色。心中萬千的委屈和辛酸在開啟門的瞬間,全部悄悄的褪去。
唇角緩緩勾起一點弧線,配上她這身裝扮,顯得極為溫柔體貼,她的鐘無顏還是回來了,壓抑不住心頭的狂喜,一把擁住眼前人,激動地淚水連連,“我就知道你會回來,還沒過子時,這一晚並不是我一個人獨自熬過的。謝謝你,無顏。啊,不,夫君。”
“公主。”鍾無顏猝不及防,下意識的環住懷中的人,心裡一股異樣的情愫油然而生。
第一百三十三章 給你足夠的時間做駙馬
“公主。”鍾無顏猝不及防,下意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