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得的只有左耳傷口撕裂的疼痛。
鮮血陰過層層紗布,滴落在地,卻沒能激起一絲漣漪。
對哦,我的右手已經叫那食人的巨型禿鷲當做美味了……所以,我就沒有了……那我的左耳呢?它到哪裡去了?它為什麼不告訴我一聲它走了!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我會親手割下它……
電子眼對精神造成的損傷還沒有恢復,再加上巨大的精神衝擊,我開始變得痴痴呆呆,死死盯著黃沙土地。
“小蝶!”小麥大喊,狠狠推開中年婦女,慌張地解著紗布。
但是紗布層層纏繞,反而變得亂上加亂。
中年婦女好像還沒有消氣,向前欲要接著出氣。
小麥忙把我擋在身後,喊道:“我現在正式宣告,我跟你再也沒有任何關係!我和小蝶的衣食住行,我自己會負責!”說罷,便轉身拉著我離去,走向剛才最初那個小草房。
誰料,中年婦女沒有追上來,只是在原地冷笑:“好哇!我可算是能擺脫你這個賠錢貨了,帶著你的殘疾妹妹滾吧!滾!離這裡越遠越好!我權當沒有生過你這個女兒!滾吧……都給我滾……”說著,她的聲音漸小,變成啜泣的聲音。
我的右耳因那一巴掌嗡嗡作響,耳心生疼。對於那個中年婦女的哭聲,也便聽的那麼不真切了。
小麥拉著我的手,肩膀也在不住抽動,落下的淚滴混在沙地裡,變得渾濁。
作者有話要說:
☆、二十九幕,Die Or DIE,卵,Thanks。
小麥拉我進房間,就忙手忙腳解開我頭上的繃帶。
好不容易解開,左耳還在血肉模糊地滴血。
小麥哭著,在屋裡面胡亂翻,說:“新的繃帶呢?繃帶呢?哦,對了,我已經將那僅剩一卷繃帶用完了。”說著,又忙忙躁躁撿起解下的繃帶,將染血的地方剪下,再次繞在我的頭上。
她邊給我係著繃帶,邊哭,還說:“對不起,小蝶,真的對不起。請你原諒她,她真的不是故意。”
我愣愣地看著她。
都說人是一種矛盾的動物,明明那麼討厭某個人,卻還要惦記著他,還要替他道歉,請求別人的原諒。
人,有時候真的很賤,很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