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月雲裳肯定的回答,瀝楚辰如釋重負的撥出了一口氣,他真的怕了,害怕自己放棄一切還不能換回她的心,那樣會讓他更加的生不如死。
手拉手看著彼此,片刻不耽誤在這深夜中,其實是最好的躲藏和逃跑的時間,瀝楚辰此刻彷彿得到了全世界一般,內心飛揚,拉著月雲裳悄無聲息的打算離開,卻在開門的瞬間,驚愕呆愣。
原本在他來的時候,這宮殿周圍空當的彷彿無人居住一般,可是如今面前這一眾侍衛,以及那站在侍衛最前方身著明黃色宮裝的皇太后,又是什麼情況?
“哀家的好孫女,這麼晚了你是要去哪裡?”
皇太后嘴角帶著明顯的嘲諷,佈滿了歲月溝壑的眼角因為微眯皺紋顯現。
“皇…皇祖母…”
面對皇太后的問話,月雲裳心底突然升起了慌亂和絕望,眼前的情況彷彿直接將她打入了無邊的地獄。
為什麼她想離開,就是這麼難。
“回答哀家!”
皇太后突然厲聲而至,嚇得月雲裳不自主的哆嗦了一下,懦弱的低下了頭,左手一直被瀝楚辰握著,想要用力抽揮手,卻不得所願。
“皇祖母,我…我…”
眼神閃躲,低著頭不敢去看皇太后,因為她知道,她沒有任何力量,能與面前這個古稀老人作對,她的手段絲毫不遜於月亭。
老嬤嬤攙扶著皇太后,兩個人慢慢的走進了月雲裳和瀝楚辰,而皇太后的眼裡自始至終似乎都視瀝楚辰如無物,只是緊緊的盯著月雲裳,犀利無比。
“好孫女,明日就是你大婚的日子,今夜你就與人苟且拉扯,成何體統!”
皇太后的一句話,讓瀝楚辰不敢置信的看著身側的月雲裳,什麼叫她明天就要嫁人?她要嫁給誰?
而月雲裳面對皇太后這樣的話,反而將頭垂的更低,甚至她明顯感覺到瀝楚辰拉著她的手有放鬆的跡象。
再一次傷害了他吧,可是她也不想,這一生任何一個人她都不放在心裡,唯獨只有他,可惜自己卻是一次次將他傷的最重的人。
她身在皇家,可她並不是真正的月弦大公主,甚至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姓誰名誰,可是她卻從小在皇宮內長大,是與不是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要為皇家做事,但凡有一點點需要到她的地方,她都必須以皇家公主的身份去幫助月亭,這是她身不由己的悲哀。
皇太后說的也沒錯,她的確明天就要嫁人,她怎麼會愚蠢的認為,沒有人盯著她,當初她知道要去成親的訊息時,她有過反駁,卻無濟於事。
如今前線月亭與秦大人正在打仗,而秦大人是前丞相,如今皇后的爹爹的人,皇太后思量幾日,就決定讓月雲裳嫁給秦大人的大兒子。
秦大人的大兒子,仗著自己的老子是前丞相的人,也知道自己爹爹現在手握重兵,皇宮中無人出其左右,所以基本上在月弦的京都橫著走,欺負弱小,逼良為娼的事情太多太多,甚至有種不將皇帝放在眼裡的高傲。
秦大人手中的兵馬是當年前丞相直接轉交到他手上的,而即便當年月亭得知這樣的結果,卻依舊敢怒不敢言,他可以老謀深算,步步為營,卻仍舊算計不過前丞相那隻老狐狸。
這秦大人是丞相一手提拔的,自然絲毫不懼怕月亭,這也是當年三國大會的時候,月亭極力的想要判桃月宴犯規,卻最後仍舊被秦大人給扭轉乾坤。
說到最後秦大人並不是想要幫桃月宴,而是他素來與月亭作對,卻在這無形中給了桃月宴機會。
這一次打仗,宮中能用的戰將少之又少,加之秦大人手中的兵馬也是一隻不容小覷的隊伍,月亭只好放下身段,甚至不惜一同奔赴戰場,只為了守護自己的邊疆國土。
而皇太后這樣做,一來是拉攏秦大人,二來也能讓秦大人的軍心穩定,與皇室公主聯姻,並不是所有人都能有這個榮幸。
皇太后看著月雲裳低頭不語的樣子,臉上的諷刺更濃,彷彿當年那個面色慈愛的看著自己晚輩的老者,根本不是她。
月流迎去世,月流觴不見蹤跡,月流亭心思直率,行軍打仗對他來說根本就是天方夜譚,況且夏貴妃也絕不對讓自己的兒子奔赴戰場,即便她現在不受寵,但是想要保護自己的兒子卻也不是難事。
月想容身在瀝粵,恐怕情況也不樂觀,他們曾經派人去瀝粵調查過,卻查不到任何關於月想容的訊息,當年他們本想著將瀝楚痕殺了,瀝粵直接被他們接手,卻沒想到最後發生了那麼多的變故,而且瀝楚痕回去後,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