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連翹寫信,將自己得到的訊息和猜測都寫好了,給她把信送了出去。
第二日他正要帶著夏騫回京,忽然有臨淄緊急軍情送來,孟世爵本來神色慵懶,開啟信件一看之後,臉色立刻變了,他皺眉沉思半晌,吩咐劉柱:“你帶人護送膠濟王去滄州,讓劉群好好保護膠濟王,然後再回安德固守。我要去一趟臨淄。”
劉柱一愣:“元帥,您去臨淄?可是臨淄有變?”
“嗯,我寫一封信,你叫人快馬送進京給徐遼,務必要當面送到他手上。”孟世爵並沒多做解釋,只飛速寫了一封信,用火漆封了讓劉柱送出去,自己點了兩千人馬,飛速往臨淄而去。
臨淄城下,程大興看著城牆上掛著的人影心急如焚,不知如何是好。城牆上的守軍卻在喊話:“只給你們三天時間,若是後日晚間還見不到孟世爵,你們就等著給她收屍吧!哈哈哈!”接著一片鬨笑聲響起,“也不知她能不能捱得了三日三夜不吃不喝的這樣吊著啊!”
許鑄和鈴鐺雙眼通紅,幾次想衝出去都被程大興攔住了,“這樣沒用,你們根本到不了近前,咱們先等等,訊息應該已經送到了京城,只要把膠濟王送回來,就能把連將軍換回來。”
城內守軍射下來的信上寫的很清楚:三天之內,要麼拿膠濟王夏騫,要麼是孟世爵來換,否則就要把連翹吊死在城牆上。
對方不知如何已經知道連翹就是靖北軍頗有名的連阿喬,不過他們似乎並沒認識到連翹在靖北軍的地位,只知道連翹是靖北軍的將領,因此程大興也不敢表現的太過緊張,以免讓她的處境更危險,也攔著許鑄和鈴鐺,不許他們輕舉妄動。
而且城內守軍並沒直接喊話要換夏騫,顯然對方主將並不想讓太多人知道夏騫已經在朝廷手裡,這樣一來,他們還可以在這上面動動腦筋。
連翹被堵著嘴、綁著手腳吊在城牆高處,眼睛下面就是深深的護城河,讓她有時候會想如果就這麼掉下去會不會痛死,或是直接死掉不覺得痛?春天的太陽照的並不猛烈,可是對於連續兩天沒有喝水的連翹來說,還是讓她暈眩的難受。等到了晚間沒有了太陽,卻又冷的刺骨,讓她神智清醒的感受到乾渴飢餓疲倦和麻痛。
在連翹被吊上城牆的第二天夜間,程大興終於同意鈴鐺許鑄他們夜裡嘗試的營救行動,可惜他們還沒到城牆底下就被發現,除了鈴鐺肩頭中箭以外別無所獲,整個軍營裡的氣氛異常沉重。
更糟糕的是,第二日守軍為了震懾靖北軍,讓人提了一桶冷水,在兩軍陣前眾目睽睽之下,澆到了連翹身上,讓本來就虛弱無力的連翹在城牆上呼呼的風聲中瑟瑟發抖。許鑄心中又痛又悔,深恨自己當日沒有堅持要陪著將軍同去,又怨恨鄭狀元是個廢物,不能護得連翹周全,心裡怒火滔天,忍不住拿了硬弓,一箭射死了那澆水的兵士。
正在兩方軍士激動鼓譟,情勢即將失控之際,靖北軍身後馬蹄陣陣,後面的兵士們看清來人俱都歡呼,讓出了通道。程大興等人也都轉身下馬:“元帥,你怎麼親自來了?”
孟世爵沒有答話,縱馬又向前奔了一段,眼睛盯著掛在牆頭上的連翹,神色冷峻,高聲喝道:“孟世爵在此,肖將軍何必再藏頭露尾,有什麼話,不妨出來當面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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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十八章 相替
……
城頭上安靜了一瞬,接著上面人影晃動,有幾個人從後面走到了城牆邊上,那幾人都穿著鎧甲戴著頭盔,包裹的嚴嚴實實,似是怕下面忽然放箭攻擊。接著有一個清亮的嗓音響起:“在下肖伯揚,閣下當真是名震北境的孟世爵孟大元帥?”
孟世爵控著馬在底下打轉,回道:“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孟世爵從不做躲躲藏藏的小人之事,肖將軍指名要我來,不知有何事見教?”
城上那人接著回道:“不敢說見教。孟元帥也看到了,連將軍此刻正掛在城牆上。那日臨淄城有奸細妄圖開啟城門,在下事先設了埋伏,僥倖捉到了幾個人,就這麼不巧的捉到了連將軍,所以斗膽想拿連將軍換一個人。”
孟世爵聽他說到這裡,就高聲應道:“我看到肖將軍的信了。只是肖將軍想必還不知道,膠濟王並不是我們強擄來的,乃是他自己不願與朝廷作對,真心想歸順朝廷,這才偷偷出了城,找到我們護送他進京的。此刻想來王爺已經見到陛下了,肖將軍何必多此一舉?”
他這話一說,臨淄城的城頭上頓時一片譁然,吵吵嚷嚷的亂成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