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憤怒地碼字中ing
113
113、碎碎平安 。。。
1940年2月7日,除夕。
一大早,鄒淼玲一身紅豔的出現在我面前,新燙的大。波浪髮捲隨著高跟鞋的清脆聲響在肩頭跳躍。
“姐姐這形象鎮得住紫海棠那隻小騷狐狸吧?”她問我,在我面前轉了兩圈。
“你比她騷——”我伸出大拇指,“多了。”
“我自己覺得也是。”她擺了一個鬥牛舞的造型立住,“為慶祝咱們合作消滅五個東洋鬼子,我打算請客,年夜飯就包在我身上了。”
“你最紅,當然得你掏腰包。”我立即贊同,給自己省下一筆開銷是一筆。
“昨晚老闆請我吃飯了,知道為什麼事情嗎?”她神秘地衝我擠了一下眼睛。
看她那春風得意的樣兒,我疑惑道:“他給你加薪了?”
“不是,沒那好事兒。”
“那有什麼值得高興的?”
“他想娶我做姨太太,不算好事嗎?長期飯票啊。”她張狂地笑。
我知道她在逗我。老闆比她老爸歲數都大,真要對她有這個邪念,她哭還來不及呢,哪能笑得出來?
“小心我告訴你家銘銳去。”我也不揭穿她,先看她怎麼個妖法。
“得了,我也不打擊你了,實話說吧,是他兒子看上我了。老闆還真當回事,想聽聽我的意見。我婉言回絕了。不過我發現我們老闆人還真不錯,這麼有錢,卻只有一房太太,不容易。要是他再年輕個二十歲,我會考慮把他收藏了。”
“什麼亂七八糟的!”我挽起她的胳膊,“不會是你主動勾搭老闆家公子的吧。”
“我只對日本人感興趣。”鄒淼玲不屑地輕揚眉梢,“他兒子如果有春樹那麼玉樹臨風,我不必考慮就收藏了備用,可惜他兒子模樣實在對不起他爹。我一直在想老闆跟他老婆是不是近親結婚,不然哪能整出那樣的兒子來。”
“我告訴老闆去!”我立即笑道。
“你敢?死丫頭。”她白了我一眼,招手叫住一輛人力車。
今天,鄒淼玲跟我約好了一道去探望紫海棠。這位舞女大班最近身體不適,為了表示友好,也為了方便日後的獵獸行動,她打算跟她拉拉關係。
“這些舞女的住址一般都不對外透露的,你是不是動用非法手段探到人家住址?”我問她。
“小腦瓜不傻,你猜對了。”她乜斜我一眼,“你這人智商不低。可惜,情商太低。”
我知道她是說我在對待春樹這件事上,不語。
“兩個木頭湊在一塊還是木頭。”她輕嘆一口氣。“他要是有咱們家銘銳一半雄風就好了,太斯文,太靦腆,他到底是哪個星球來的?”
“文明星球。”我替她回答,“他很有教養。”
“耶?你意思是說我家銘銳沒教養?我還就喜歡他沒教養!男人都那麼有教養,人類還怎麼繁衍下去?”
“我說不過你。”我只得打住,跟她再辯論下去,恐怕就不是人類繁衍的問題了。
路上經過百貨公司,鄒淼玲下去買東西,不久拎了布料和糖果回來,說是見面禮。
人力車停在一個整潔幽靜的弄堂口,“兩位小姐,牡丹裡到了。”車伕微笑著,等著收錢。
付錢時,鄒淼玲大方地說不必找零。車伕眉開眼笑地恭賀一句新年吉祥,拉著車跑開。
我倆沒費周折便尋到了紫海棠的住處。這是一棟公寓樓,從外面看窗戶非常多且排列整齊,幾乎家家戶戶晾曬著被子,充滿生活氣息,讓人想起老電影七十二家房客》中的那棟樓。
敲開407的房門,一個四十歲上下、神色謹慎的女人在小開的門縫內來回掃了我們幾眼:“你們找誰?”她問。
“紫海棠是住這裡嗎?我們跟她一個地方上班的。”鄒淼玲矜持地攏了攏垂在胸前的大。波浪。
“慧姐,讓她們進來吧。”裡面傳出一個年輕女人溫柔的聲音,夾雜著孩子的嬉鬧聲,不止一個。
叫慧姐的大嬸神色放緩了,將房門開道大縫,側身讓我們入內。
一隻皮球滾過來,一個穿著開襠褲的小男孩趔趄著追趕皮球,猛地俯身抓住了皮球卻一屁股坐在地上。
“哎喲,我的乖兒子,小屁股蛋兒跌成兩瓣咯。”慧姐連人帶球將小男孩抱起來,拍怕他的肉屁股。
紫海棠從裡屋走出來。“是你們二位,稀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