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擺脫那種地方,但是他沒能成功,因為我不久被送到了東京。因為我,浩一君跟他的父親斷絕了父子關係,也追到東京來,可他是個窮小子沒有辦法籌集到那麼多錢贖我。他只能遠遠地看著我。我不想拖累他,所以當有人組織我們這些人成立慰問團前往中國時,我也加入了。就在出發前我認識了石丸內竹。”龍鬚川進唸到這裡停下了。“我的王,這一段我跳過去吧,是說石丸如何殘忍地對待她的。”
我點頭同意,他繼續往下念:“但我沒想到的是兩年後,浩一君也來到了中國。他是自願參軍來中國的,就是為了能再見到我。我心裡很難過,因為他在用自己的生命冒險啊。來中國必須打仗,他真傻!怎麼可以為了我來中國呢?我再次見到石丸才知道他也來了中國。他是個當官的,我求他想辦法讓浩一君回國,石丸答應了,但是要我接受他的條件,於是我被從慰問所安排到井上先生的府裡工作。他要求我必須時刻注意井上先生的活動情況。井上先生對我很好,我不想做出不利於他的事情,可是石丸得不到想要的訊息就折磨我,我害怕了,只得撿一些無足輕重的訊息給他敷衍過去。儘管這樣,他還是經常利用我外出購物的機會折磨我。為了浩一君,我忍了,我忍受了石丸整整兩年時間。石丸是個騙子,沒能讓浩一君歸國。每次一聽說打仗,我就很緊張,為浩一君祈禱,希望他平安歸來。可是我還是等來了壞訊息。他戰死了,五月初就戰死了。我不想再忍受石丸的折磨,我這樣的生命活著只能意味著沒有盡頭的侮辱和罪惡。浩一君死了,我也死了。我帶著他的骨灰在身邊,渴望和他永遠在一起,一起回到我們的家鄉。”龍鬚川進停下了,又將信遞給我。
“就這些嗎。”我接過信看著小優菊香的筆跡唏噓。
“她在信尾加了一句,要柳小姐一定要注意防備石丸那樣的壞人。”
“菊香……”我將信揉在手心裡,硬忍住淚,可是身體抑制不住地抽搐。想起她為我充當幫兇砸下的那一棍,想起她一絲不苟地照顧我的起居,想起她耐心地教我日語,也想起她勤勞地擦地板的情形。
“別難過了,我的王。”龍鬚川進輕聲勸慰道,溫暖的手掌撫在我的後心上。“她會在天堂跟心愛的人在一起,從此不會再分離。”
“有天堂嗎?”我大聲吸鼻涕,阻止更多的液體冒出,“相愛的人真的可以不再分離嗎?”我想起了爾忠國,我寧願和他死在一起,也不願他不理我。
“我的王,”龍鬚川進輕輕將我推開,“我今天剛換的衣服。”於是,我看到他胸前一大灘溼漬。
“我想休息,我累極了。”我朝他揮揮手示意他離開。他欲言又止,最後什麼也沒說,向我微微一鞠躬後轉身離開。
白天當黑夜,我爬上床睡得昏天黑地,醒來後頭痛欲裂。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親們長久的支援,某藍感激不盡。關於黨派的問題一向是個難題,
有爾派,有池派,有川派,甚至有泰派,作為業餘作者的某藍,水平有限,
無法一一照顧親們的口味,但求大家本著寬容精神支援某藍將這個深坑填完吧。
再次感謝各位親們的支援!
某藍誠摯地鞠躬!
185
185、遠行 。。。
趕往舞廳的路上,我一直揉捏著太陽穴,可頭痛絲毫不見好轉。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異常折磨人的
相思病?
舞廳門口站著一個熟悉的身影,遠遠的看到我便踩著高跟鞋奔過來。“你這個死丫頭,當了老闆就擺譜啦。你看看現在都幾點了?”
剛才路上已經看過表,遲到了一個小時,放在以前一定會被扣薪水,可如今麼,小資了,可以寬鬆些。
“我頭疼嘛,淼玲,不要這麼兇。”我強打精神笑道。
“頭疼?那你不會找個電話亭打電話過來讓我頂你啊,你再不來我就讓春樹去你那裡看出什麼事了。急不急人啊。”
“我怎麼沒想到呢,對不起啊,老媽。”我連忙道歉,的確應該先打個電話讓她放心。
“切!我在這裡望的脖子都酸了,就怕你萬一又遇到刺客什麼的,劫財又劫色什麼的倒黴事兒。我的上帝,那還了得?可你倒好,輕描淡寫地道個歉便沒事兒人一個了。”她一邊數落我,一邊挽著我的胳膊往裡走。
“紫海棠今天是晚場嗎?”我問她。
“她最近天天晚場,早早地就來了,像打了雞血一樣來勁兒。”鄒淼玲笑道,“真不知道她怎麼想的,兩個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