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道:“這……”
如雪再也忍不下她的烈性子,說道:“我是太字輩的太雪,你還不快叫我師叔。”
“太字輩的?”小道士滿臉不可置信的重複道。
如雪急道:“怎麼,你還不信,那就休怪我修理你這徒侄。”說完就擺好招式。
可還未及如雪出手,只聽房內有人高聲道:“清賢,帶她們進來。”
機緣有定數
聽到房裡的聲音,清賢忙回道:“是,主持”然後轉身與我和如雪說道:“二位請隨我來。”
如雪狠狠的瞪了清賢一眼,道:“早這樣,不就結了。”
清賢將門開啟,將我二人引了進去,一個穿著淺藍道袍、花白鬢髮的男子背對我們而坐,並未因為我們的到來而起身。
只聽清賢施禮說道:“主持。”
那主持沒回頭也沒起身,只是淡淡的說道:“清賢,你先出去吧。”
清賢回著“是”,於是轉身掩門出去。
想來能做這觀內主持的人必是守字輩的長輩,我和如雪只能大眼瞪小眼的等著,不敢造次,可等來等去也不見他再開口說句一話。
我和如雪對視一眼,做手勢用唇語交談。
我用食指指了指主持,然後雙手合十的放在脖頸下,問:他是不是睡著了?怎麼也不說句話。
如雪搖了搖頭,撇了撇嘴,說:不清楚。又用手指了指,說:我先過去看看。
我對她搖了搖頭,說,不行。可不及我叫住她,她人已經躡手躡腳的走過去了。剛行了兩步,只聽那主持說道:“雪兒,怎麼?五年不見,連為師你都不認得了?”
“師傅?”如雪微微一頓。
師傅?小雪的師傅是主持。
我也正納悶,只見如雪她忙跑至主持的面前,再次欣喜大聲叫道:“師傅,你怎麼在這裡?徒兒真的是想死你了。”然後上去就摟住他的脖子撒嬌說道:“師傅都有白頭髮了,雪兒記憶裡的師傅還很年輕,怎麼幾年不見就長白髮了呢?”
只見那主持哈哈笑著,與如雪一同起身站起,說道:“貧道被你們這些孩子也追老了,雪兒,怎麼還像小時候愛撒嬌,你已經十九歲了,這種舉止以後得改改。”
如雪“哦”了一聲說道:“徒兒知道了。”繼而又說道,“這幾年一直沒有師傅的下落,尋你不著,問師叔,問守成他們,誰都不告訴徒兒你在哪?”
主持笑著捋著同樣花白的鬍鬚道:“這幾年一直雲遊四海,康熙十九年春天本是回要到浙江去看你的,不想你又回了太和山,師傅又叫我去處理一些瑣事,所以就沒做停留又走了,當時師傅他還讓我記得在今年秋後,於此處等候貴客,沒想到等來的竟是你們。”他說完轉身看向我笑道:“這位可是海蘭姑娘?”
我見他也擁有一張慈眉善目的臉,心道,原來修行境界高的人都是這種感覺啊。
我忙施禮道:“海蘭見過主持,常聽小雪提起師傅。”
他笑著走來將我扶起,說道:“姑娘快快請起。”又對如雪說:“平時你與海蘭姑娘朝夕相處,也不多多學習,收斂一下性子,潑皮得很。”
如雪嘿嘿笑道:“師傅,我這位姐姐,時動時靜,你可真的分不清她到底是什麼性子,我若是學她,你不就更加分不清哪一個才是雪兒了嗎?”
他哈哈大笑後道:“嗯,你們一路上辛苦,先讓清賢帶你們去休息,晚些時候我們再談。”
如雪急道:“啊,師傅,你能不能換一個,我不喜歡他。”
“嗯?”主持剛想問話,我忙拉過如雪說道:“師傅我們先過去了。”
“嗯”他點頭讓我們去了。
如雪當然不高興,指揮得清賢來回跑,我勸她也不聽。
晚膳過後,清賢來傳主持師傅的話,讓我和如雪過去,於是我們二人再次來到他的禪房。
主持師傅說:“海蘭姑娘,雪兒,貧道現在將你們叫來,主要是想與你們說一說太和山的原住持王常月,也就是你們的爺爺,我的師傅的事。”因為敘舊已過,這次的談話便是開門見山,說的是有關於神仙爺爺的問題,我與如雪側耳傾聽,心情很沉重。
他停頓半晌復說道:“其實師傅他,在康熙十九年春天就已經圓寂飛昇。”
“什麼?”我與如雪同時詫異的叫出聲來,尤其是如雪,原本已經調整好的心情再次被突然的震驚掩埋。
主持師傅說道:“你們別激動,聽我把話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