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如雪擦著眼淚,對他說道:“師傅請講。”
他看了看我繼續說道:“當年師傅他已算定自己的大限日期,於是便將衣缽傳給守成,又讓眾門派弟子守口如瓶,不得將他圓寂的訊息透露出去,尤其是不能讓你們倆個知道。”
如雪早已經哭得泣不成聲,喃喃的叫著:“爺爺”
我不解的問道:“為什麼?這事我們早晚是要知道的,爺爺他又為何要將此事壓下三年呢?”
他回道:“師傅他說,當時情況不允許你們離開太和山,就怕你們知道這事後定要下山。”
我繼續問道:“那又為何讓我們去年冬天知道呢?”
他說:“這也是師傅他的安排吧,不要問我原因,具體的我也不甚清楚,當年師傅他只告誡我,一定不要忘記今年秋後代替守成住持管理這白雲觀,只為等貴客,證物嘛,自然就是他的骨灰。”
我依然不解:“可我們當時並沒有拿出爺爺的骨灰,您又是如何知道爺爺讓你等的是我們。”
他微微笑道:“其實當年我就猜到師傅口中的貴客就是你,但是沒想到的是你會與雪兒一起來。也許這一切機緣自有定數,都是天意吧。”
這一夜,我們將爺爺的骨灰葬於白雲觀後山西側,以便日後各後輩弟子前來祭拜。
第二日清晨天剛及亮,我醒來便再也睡不著,起身收拾換下的髒衣物去清洗,不想那塊九龍環玉佩從衣物的內懷兜裡掉了出來,竟讓我再次的想起王焱,怔了半天,才回過神來。
我心中合計,他說要等到一個月以後方才回北京,雖然他說這物件是我和他做為朋友初次相識的證物,可是這玉佩不管怎麼看都覺得不俗,這麼貴重的東西無論如何我也不能收。
又轉念一起,若是等他回來再送還給他,他若是不肯收回,我該如何處置?不如趁著現在去他說的那家“同裕飯莊”,先將東西還了才是上策。
於是打定主意就要出門,回身看了一眼還在熟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