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邊,還未及我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的時候,如雪一聲冷喝說道:“你是什麼人,怎會喜歡站在姑娘家的身後,又不作聲響的,你要做什麼?”話音剛落,她的劍已經出鞘伸了出去。
等我站穩回身看過去,這才發現,原來我站的位置一步開外處,有位儀表堂堂,舉止得體的三十左右歲的男子,嘴角還擎著笑,不急也不躲,手中更是握著一把淡花素面的摺扇,在那“忽閃,忽閃”的扇著。
我就說嘛,這天雖冷可卻沒有風,怎偏就我的脖頸後面直冒風?好傢伙,原來正是他扇的。這天本來就冷,他還一個勁的扇,這人,有病吧?
只見他並不理會我與如雪不同的驚訝表情,自顧自的說道:“本來我是剛從白雲觀回來要進城的,不巧經過此處聽到二位姑娘的談話,既然姑娘們不需要我的幫助,那麼我只好走了。”說完,將摺扇一合,抬腳就走。
有人要幫忙這是好事啊,怎麼能讓他走。
我忙衝過去,攔在他的面前,陪笑說道:“這位爺請留步,我妹妹她心直口快,說了您不願意聽的話,她真的不是故意的,您可千萬別生氣,真的對不起您。”
如雪見狀急道:“姐”
我看了她一眼,叫她閉嘴。
我見他站定也不作聲,遂緩了口氣繼續說道:“我們姐妹二人從外鄉來,不大熟悉環境,還請這位爺幫幫忙忙,告訴我們這是哪座城門,我們該如何去白雲觀,小女子感激不盡。”
他打量了我一下,想了想繼而說道:“即然姑娘如此的誠心……”
我正聽得入神,沒想到他的話還沒說完又頓住,我只得睜大眼睛瞧著他等待下文。
他的眉眼一同笑了起來,卻不言語。
我急道:“然後呢……”
他的唇瓣微微輕啟,似要回答,又馬上合上,抬手用扇子指了指城門上方,又指了指他的身後。
我順著他的手勢先向城門方向看去,只見那城門門洞的正上方,“廣安門”三個大字赫然入眼。我忙再看向他身後方向,因為人煙稀少,白雲觀的牌樓已然呈現在那蒼松翠柏之中。
我恍然大悟。
可不嗎?我忘記了一件最最重要的事,此時的北京城,並非是我記憶中的北京。
原因無他,主要因為直到滿清以前,北京城與當代的北京市城區範圍根據就不是一個概念。舊時的北京城分為內城九門,外城七門,和皇城四門,又有“內九外七皇城四”的說法,而新的北京市有那麼多的區縣,而我竟然犯了一個相當嚴重的錯誤,將當代的西城區,照搬對物,搬到這三百年前來,而這裡就為這七道城門直接一分為二,裡面是北京城,外面是宛平縣。
我忙對他施禮言謝:“多謝提醒。”
他依舊是那樣笑著,回我道:“不必客氣。”然後繞過我,瀟灑入城。
如雪看著他的背影,厥著嘴巴小小聲聲的嘟喃著道:“知道怎麼走有什麼了不起的,若是在江南,我比你還熟悉呢。”說完,還探著頭使勁的吐了吐舌。
知道了一切舊理,我說道:“好了,別再怨天怨地,現在已經知道怎麼去還不開心?”說完,拉上她奔著白雲觀的方向就走。
“姐”如雪叫道。
我回頭笑道:“還不快走,要不我就進城了。”
我與如雪來到觀外,不想香客正旺,無人理會我們。這次換做如雪拉著我的手走,直奔後院,尋找觀內住持的禪房。
正尋著,這時上來一個小道士,將我和如雪攔住,施禮說道:“二位施主請留步,祈福、許願應去前面主殿,這後院是咱們觀內的弟子臥榻,清修之地,二位施主在此久留多有不便,還請離去。”
如雪才不管他怎麼說,上前說道:“我們不是來祈福、許願的,是要見你們主持。”
那小道士說道:“主持他正養心修道,不便見客,二位施主還是請回吧。”
如雪在各地道觀從未受過這種冷待遇,遂火氣上漲,怒道:“你,你是哪個輩分的,敢這般與我說話。”
小道士不嗔不怒,回道:“小道清字輩,清賢”
如雪笑道:“清字輩的小道士也可是這般與我說話,今天我算是長了見識了。”
如雪還要說話,被我拽住,叫我道:“姐”
我向她擺了擺手,然後上前與小道士施了一禮說道:“小師傅,我們是從太和山來的,真的有要緊事要見你們主持,還請小師傅行個方便。”
小道士一聽我們來自太和山,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