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小不勝酒力,他給我喝的又多,遠遠超過了我身體所能承受的量,沒多久就頭暈眼花,思維跟不上大腦。從醫學角度講,我這是酒精中毒,如果不快些醫治,八成小命就要報銷在這了。可他怎麼會給我治,巴不得我現在就死掉,可憐的阿媽一直在哭,也沒有辦法。
我想如果我就這麼死了,是不是就能回去了。
不過,在長時間的暈睡後我又奇蹟般的醒來了。眼前依然是老樣子,破舊的氈房和阿媽轉悲而喜的神情。
後來,只要阿爸一見到我就給我喝他的馬奶酒,在無數次的“醉生夢死”後,我一次一次的失望認了栽……
在阿爸的培養下,我越來越能接受這種草原烈酒,由最初的暈死三天,到最後比我那酒鬼阿爸的酒量還大,人送外號“小八兩”。
因為我很能吃,這不能怪我,我是把那“奶酒”直接當成“奶”喝了。我發誓,我要把他的酒全部都喝光光,看他還喝什麼,看他再如何醉,還要打阿媽。我這叫用彼之道還彼之身。
這個小鎮叫阿爾泰,是因為遠處有一阿爾泰山而得名的。那山很美,在我看來卻是遙不可及的。小鎮裡新來的一位善良的老者,他牽了一隻小母羊跟阿媽說要換我家的那兩隻老山羊,阿媽感激的說不出話來。也終於解決了我的基本問題。阿爸知道了又是打罵了一翻,好在這隻小母羊提氣,來時就帶了崽子,沒多久就生了小羊,我又有了奶吃,不哭不鬧,阿爸不再說什麼,我和阿媽在這個家的日子才算好過些。
“奶”,真是個好東西,它是生命的源泉。
我有了力氣學會爬,又學會了走路,又由於我的“特殊”,說話比新鄰居麻嬸家的狗蛋兒還要早,他比我大一歲多呢。我心中暗歎,也未必都是壞事了,起碼無形中我又會了一種語言。
在人們誇讚我聰明的時候,我在懷念從前的自己,那時的我只有等鬧鐘鬧到快沒電了我才懶洋洋的爬起來,用我媽的話說我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