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們誇讚我聰明的時候,我在懷念從前的自己,那時的我只有等鬧鐘鬧到快沒電了我才懶洋洋的爬起來,用我媽的話說我就是夜貓子,上網聊天亂串好友空間部落格,再去各個網八卦一些有的沒的的小事……
這裡的日子是乏味的,好在草原的生活是我再熟悉不過的。我是一個局外人也沒心情問現在是哪朝哪代,何年何月。如果我還能再見到沈無言,可以親口問問她事情的起因經過,也許就沒那麼麻煩了;如果無法再見,那就等我再大點,找到那對玉鐲,我就能回去了,於是放寬了心情。
熬吧,日子總會熬出頭的。
曾記得那是多麼經典的一句臺詞,現在我是運用成自己家的了。瞧瞧,現在的生活已經把我折磨成什麼樣子了。
作者有話要說:本書來自【炫|書|網】話說,女主的日子有點悲慘哈~~沒辦法,不是偶虐待兒童了~~莫怪俺呢
似仙又非仙
又是一個冬去春又來,日子依舊平淡無奇,可也有精彩的瞬間。
新綠從山底下一直蔓延到山頂,一浪接過一浪,慢慢的轉變。再看那星星點點的氈包,門前是成群的牛羊,悠哉閒哉的啃著青草,偶爾打個響鼾,舒暢極了。牧民們看著盼著自己的牛羊肥壯,唱著象徵此情此景的牧歌,好不歡快。正是一年春正好,這裡便是人間的天堂了。
如果此時我有相機,一定會扳動快門,記住這美好的影像。
離我們不遠的阿穆哈里大叔,他家就有三個男娃娃,兩個女娃娃,也並沒有因為人口多而迫於生計困難,很幸福的七口一家。每每清晨,悠揚的牧歌就會從阿穆哈里大叔的嘴裡傳出來,就像起床號,動物們爭先著往外鑽。它們的嗅覺總是靈敏的,哪裡的牧草長的旺盛,總是它們帶著主人走過去。
我的家,是牧民中少有的三口之家。從前小奶羊如今已經成了“奶奶輩”了。它的子孫也很給面子,如今的家裡已經不再是幾隻小羊,我便幫著阿媽放羊,阿媽從貴族的那裡接來縫衣的活計,貼補家用,阿爸依然是喝他的酒,我總覺得掙得再多,也是不夠,於是我幫阿媽拾柴草,挖野菜……
人們都誇我聰明。阿穆哈里大叔笑著說:“丫頭真聰明,懂得幫阿媽做事,不像我家的那幾個每天就知道淘氣,打架,爭東西”
阿媽說:“阿穆哈里大叔,你就知足吧,人口多好乾活,你乾點,他再幹點,就幹完了,你瞧,這不是都幫著你放牧嗎,你就知足吧。我家就丫頭她一個,是太孤單了點。”
阿媽正賣力的河邊洗著衣服,我正在挖野菜,聽他們一直的叫我丫頭。丫頭,雖然從這裡開始算起,丫頭就是我的名字,阿媽這麼叫,人人都這麼叫,叫了幾年了。可我是有名字的,一個很久沒人叫的名字,是的,我叫海蘭,不叫丫頭。我小小聲的嘟囔著,我不能表現出來。
阿媽停下洗衣的手自語道:“是該有個名字了”。於是在她洗完了衣物,又掛起晾曬妥當,拉著我的手去求與我家換小母羊的老者給我取名字。
他是個奇怪的老頭,鶴髮童顏的,滿面含笑。光我第一次見他的時候我還以為自己見到神仙了呢。
我睜大眼睛問:“你是……神仙?”
他不說話,只是微微的上揚著眉眼和嘴角。
我也覺得自己的想法可笑,自嘆道:不可能這麼多離譜的事都會發生在我身上吧。
他和我說話用“普通話”,和阿媽用“維語”。從外貌上我斷定他是漢人,他懂醫理,懂奇門易術。人病醫人,畜病醫畜,且從不收取一文,只要他想醫,所以他人緣極好。
因為我說什麼他都能懂,所以沒事兒的時候我就喜歡去他家聽他拉二胡和吹笛子,這是我在這裡唯一的娛樂方式了。
他見我們來,聽阿媽說要讓他給我取名字,他看了看我,對阿媽說: “咱們也是老熟人了,早想過給這孩子起個名字,怕您們不同意,就沒提。”
阿媽道:“老先生說的是哪裡話,您給丫頭起名字,也是她的福分。”
他笑著捋捋白白的鬍子,想了片刻說道:“叫海蘭吧,你生在春天,就像這草原上強勁的青草,頑強,勇敢,永遠也長不敗”
不愧是知己啊!我握住他的手跳了好長時間。“爺爺,我愛死你了”阿媽百思不解,直直的看著我。
他卻拉著我說道:“撥開千層霧,東方有驕陽,本非平常命,何恐在他鄉。”
“啊?”我有點懵,頭腦裡有點亂,不知道他說的話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