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皇上應該在養心殿批閱奏摺才是,飛瀾累了,我想歇息。”她淡漠的轉身,周身散發的氣場清清冷冷。
君洌寒卻突然將她打橫抱起,她一身似雪的白,被他緊抱在胸膛中。“朕的確是該批摺子了,不過,朕要你陪著。”
他抱著她,就這樣堂而皇之的步出廣陽殿。飛瀾一驚,將臉埋入他胸膛中,“君洌寒,你是不是瘋了!”
“那也是為你而瘋,瀾兒,你值得朕為你付出一切。”他溫笑著,大步向前走去。
飛瀾很累,在她懷中,竟然也昏昏沉沉的睡著了。君洌寒抱著她,單手翻看著奏摺,他目光專注的落在奏摺之上,偶爾蹙著眉心,但眸底一直擎著笑意,只要飛瀾在他懷中,再難的事,他都能迎刃而解,他懷中擁著的是他此生全部的信仰。
這一睡,飛瀾整整睡過了一個午後,她清醒之時,天已經昏暗下去。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發現自己還在君洌寒懷中,他溫情的目光一直凝視著她。飛瀾黛眉輕觸,眸光掃過一旁桌案,案前奏摺被擺放的整整齊齊,看樣子他早已經批閱完奏摺,也不知看了她多久。
第182章 你不會是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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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醒了?”君洌寒淡笑,手掌輕撫過她柔嫩的面頰。
“嗯。”飛瀾淡應一聲,起身脫離他懷抱,並下意識的攏了胸口薄衫。而這樣細微的小動作,看在君洌寒眼中,卻微疼著。那件事,對她的打擊實在太大。
君洌寒坐在她身後,悄悄的揉著手臂,他抱了飛瀾幾個時辰,手臂已被飛瀾枕麻了。“餓了嗎?朕和你一同用膳吧。”
“好。”飛瀾不溫不火的應著。
而飯菜剛剛被擺上桌,太皇太后宮中的小太監便派人來傳,君洌寒無奈,只得離開榛。
一直到深夜,他都不曾回廣陽殿,飛瀾反倒覺得自在了許多。她悠哉的與無憂對弈,倒是那孩子總是心不在焉的。
“無憂,你能不能專心一點,你已經連輸五局了。”飛瀾無趣,隨手揮亂了盤上棋子。
侍女遞來一杯溫熱的茶盞,飛瀾淺飲一口,唇角是淡淡的笑靨倚。
無憂雙手托腮,嘟唇鼓腮幫,一副氣鼓鼓的模樣。飛瀾用指尖彈了下他額頭,寵溺道,“怎麼一副悶悶不樂的模樣?這宮中還有人敢惹中州王嗎?”
無憂白了她一眼,心道:真是個不長心的女人,連自己男人都看不住。“他晚膳的時候去了永壽宮,陪太皇太后用過晚膳,然後去了夏嬪的寢宮,今夜只怕不會回來了。”
飛瀾輕笑,定睛瞧著無憂,問道,“皇上的行蹤,你倒是清楚的很。”
無憂沉默,而後正襟危坐,臉上戲謔的笑靨一瞬間消失,眸中那一抹清寒,與君洌寒如出一轍。“孃親想說什麼?是,我在皇上身邊設下了眼線。”
他的話不免讓飛瀾心驚,無憂才多大啊,他在宮中不過半載而已,就學會了宮中所謂的生存之法,這真是一個人吃人的地方。“其實,你沒必要這麼做,他是你的父親。”
“他是我父親,但後宮嬪妃那麼多,他很快也會是別人的父親,有些事還是未雨綢繆的好。”無憂一本正經的回道。
飛瀾無奈搖頭,“無憂,你想的太多了。”
“娘,不是我想的太多,歷朝歷代,作為皇子,想要在宮中生存就必須有所籌謀,否則只會死無葬身之地。什麼血脈親情,都遠遠不及握在手中的權利。”
“無憂!”飛瀾低斥一聲,他這一番話讓飛瀾痛心不已。究竟是誰教了他這些?現在的無憂,和曾經的君洌寒與寧王又有什麼區別,她一直不希望她的無憂捲入深宮的漩渦,可惜,她最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
“無憂,你什麼時候變成這樣了?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多可怕?”飛瀾黛眉緊鎖,凝重的看著他。
無憂眸色清冷,竟理直氣壯的微揚著頭,“我也不喜歡我現在的樣子,可是,如果我不夠強大,我根本保護不了我在乎的人,娘,我不會再讓你從我的生命中消失,即便變成惡魔,我也一定會守護你。”
飛瀾低斂起眼簾,眸光凝重如海。原來,是她的死對無憂打擊太大,是她讓無憂變成了現在的樣子,終究是她害了他。飛瀾起身,將無憂輕擁在懷,溫柔的撫摸著他的額頭。
“無憂,孃親不會再離開你了,孃親會一直陪伴著你,看著你長大,無憂,答應我,收起你的鋒芒,讓孃親來守護你,好嗎?”飛瀾溫柔詢問,語氣都是小心翼翼的。
“嗯。”無憂雖點頭應著,眸光卻依舊犀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