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移了君洌寒的注意力。
果見,他劍眉輕佻,似有所思。鐘樓的位置正對乾清宮正殿,而瑜琳便是在殿前封妃的,如今,她已離開了永壽宮偏殿,搬入長樂宮中,那是前朝寵妃龐妃曾經的住所,是整個大聖皇宮中最奢華的宮殿。
在眾人眼中,他將長樂宮賜予瑜琳,是以示榮寵。而只有他自己明白,那不過是他對瑜琳的歉疚,因為,他心中的天平已經傾斜,若非瑜琳懷了孩子,他寸步都不願離開飛瀾身邊。這幾日他守著瑜琳,心中卻滿滿的都是飛瀾,擔心她有沒有好好吃飯,好好睡覺,好好照顧她自己。
“沒事就好,讓靈犀將湯藥備好,明日晨起送來。”君洌寒淡聲吩咐一句,轉身便向殿內而去。
風清揚自然明白,他口中所指的藥是滋補受孕的藥,看來,今夜皇上是要寵幸飛瀾了。風清揚唇角溢位一抹苦笑,明知她從不屬於自己,但一想到她在別的男人身下輾轉承歡,心還是止不住的刺痛。
君洌寒進入內殿時,飛瀾已經睡下了,只是,她睡得並不安穩,眉心一直緊蹙著,額頭上一層細密的汗珠。他動作輕柔的在榻邊坐了下來,用指尖撥開她額前凌亂的碎髮。她似乎比幾天前又憔悴了許多,讓人很是心疼。
“瀾兒。”君洌寒低柔輕喚,而踏上的女子並沒有絲毫甦醒的痕跡,君洌寒在藥中放了一些催眠的藥物,這樣才能在抑制毒性時減輕一些疼痛。此刻的飛瀾,雖然在睡夢之中,但心口的悶痛卻一直沒有消減。
君洌寒脫衣上床,連人帶被一起擁入了懷中,她身上淡淡的馨香,是他一直魂牽夢縈的味道。他將頭埋入她髮間,貪婪的吸允著,在她耳畔低低呢喃,“瀾兒,朕好想你。”
飛瀾被迫改變了睡姿,有些不滿的嚶嚀了聲,卻依舊沒有睜開雙眼。他倒是也不急,慢慢的吻著她的肌膚,由眉心到唇片,逐漸下移到鎖骨處,細密的吻,溫柔纏綿,飛瀾身體的溫度逐漸攀升,呼吸也逐漸凌亂起來,當他挑開她胸前的衣襟,將手掌探入她柔軟的胸口時,異樣的觸感,終於讓她睜開了眼簾,只是,那一雙漂亮的眸子,卻好似蒙了一層迷霧,朦朦朧朧,無辜又惹人憐,讓人看得心癢難耐。
“是夢?”她美眸微眯,模糊的呢喃了聲,隨後,竟又要合起眼簾。
“不許睡!”君洌寒霸道的命令著,揉捏著她的力道也不由得加重幾分,薄唇再次覆了上去,在她櫻紅唇片上用力咬了一口,“原來瀾兒喜歡這樣的夢?”他邪魅的笑,看著她朦朧的眼眸逐漸清晰,清晰之後又轉為驚愕。
“你,你怎麼來了?”她說完,竟下意識的推開他,慌亂的攏緊胸口脫落的裙衫。
他長臂一覽,緊擁住她身體,溫香軟玉在懷,更是心猿意馬,有多久沒碰過她的身子了,說不想,那也是假的。“瀾兒,朕想你,想要你。”他在她耳畔,曖昧的呢喃。
飛瀾身體明顯一僵,手掌緊握住心口的位置,悶悶的疼痛從心口逐漸渙散開,此刻的她正痛苦煎熬著,根本沒有心理去敷衍他。出口的語氣,也越發不耐。“我身體不舒服,請皇上放開我。”
很生冷的拒絕,君洌寒臉色微變,卻只以為她在為瑜琳封妃的事兒惱火,便溫聲軟語的哄著,“現在放手可不行,朕會收不了的。”他拉住她冰涼的小手,探向胯間堅腫脹之處,那灼熱的堅。硬,讓飛瀾一驚,她慌張的收回手,別開面頰。
“皇上想要就去找你的皇貴妃吧,飛瀾滿足不了你。”她緊抿著唇,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漠。
她一次又一次的將他往外推,君洌寒終於惱了,不耐的丟出一句,“瑜琳身懷有孕,不方便侍寢。”
然而,話一出口,他就後悔了,這句話對飛瀾來說無疑是致命的傷害。果然,她看著他的時候,眸中含著冰冷的淚,唇角是諷刺的笑。
他究竟當她是什麼?一個替代品嗎!飛瀾緊咬著雙唇,好半響,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後宮多得是沒有懷孕的嬪妃,她們一定很願意伺候皇上,只有飛瀾不想而已。皇上何必為難我呢。”
君洌寒有些慌了,雙手按在她肩頭,低聲道,“瀾兒,對不起,朕不是這個意思。你聽朕解釋……”
“沒有什麼好解釋的,君洌寒,你走,我不想看到你。”飛瀾失控的低吼,打斷了他接下去的話。她用力掙脫他懷抱,背轉過身,只留給他一個冷漠的背影。
君洌寒一時怒火攻心,翻身下床,利落的披上外衣,大步向殿外走去。殿門一開一合,落下啪的一聲重響後,再次恢復了寂靜。
飛瀾將身體蜷縮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