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的時間。”蝶妃語調柔軟,言語間都透著得意的神采。
飛瀾一笑,刻意的忽略心中那股莫名的酸澀。“是皇上對娘娘有情。”這一刻,她居然有些不瞭解自己了,心分明痛的厲害,她卻依舊能用如此平淡的語調與莊曉蝶閒敘著紂。
蝶妃笑的越發洋溢了,卻故作姿態的搖頭嘆息。“皇上的確疼本宮,但本宮也知道,花無百日紅的道理,在後宮之中,若是沒有子嗣,那是無論如何都走不長久的。”
飛瀾不語,靜等著她的下文。
“本宮十六歲便下嫁皇上,如今已六個年頭,卻從未有過子嗣,御醫只說本宮體弱,並無大礙,可湯藥喝了一副又一副,也不見效。這宮中的御醫是越發無能了,也只有風清揚還算中用。但你也知道,本宮與他有些過節,每次差人去請,他便推三阻四,本宮也是無奈,才想請慕容將軍幫忙。催”
飛瀾心中哼笑,原來,這就是蝶妃宣她入宮的目的。
當初在孔雀山莊之時,蝶妃與風清揚便是不對盤的,多小的事都能爭吵起來,簡直一對天生的冤家。莊曉蝶請不動風清揚,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微臣與風御醫的確有些交情,但風御醫的性子想必娘娘也知道,微臣會盡力一試,但能否請得動,微臣不敢擔保。”飛瀾溫聲回著。
莊曉蝶一笑,“那便有勞慕容將軍了。”
飛瀾離開怡景宮,便徑直去了御醫院。推門而入時,風清揚正在埋頭倒蹬他的草藥,倒是難得的認真凝重。但見到飛瀾時,卻又換上了一副嬉皮笑臉的模樣,“慕容將軍大駕觀臨,蓬蓽生輝啊。”
飛瀾輕笑,自顧在椅子上坐下來,倒也不見外。“我是被蝶妃宣入宮的。”
毫無例外的,只要提到蝶妃,風清揚肯定變臉子,飛瀾也曾好奇的問過,風清揚也沒說出什麼,只悶悶的回了句:小爺就是看她不順眼。
“好端端的提她幹嘛,昨兒皇上不是留在怡景宮了嗎?難道還沒餵飽她?一大早的找你去嘮叨什麼。”
風清揚說話一向口無遮攔,飛瀾面頰微燙,瞪了他一眼後,再次開口,“蝶妃承寵多年,一直不曾有所出,所以,讓我來當說客,請風御醫千萬怡景宮一趟。”飛瀾直截了當的說出來意。
風清揚頓下手中的動作,哼笑了一聲,又道,“你讓她徹底死了這條心,她是不可能懷孕的。”
“理由?”飛瀾微眯了眸子,目光淺淺落在風清揚身上,他白色的錦袍,永遠乾淨的不染一絲塵埃。
風清揚收斂了笑靨,低沉回道,“飛瀾,知道的越少,對你越好。”
飛瀾笑,指尖輕輕的敲擊在木質桌案上,發出有節奏的當當聲。“是因為那盆絕息花嗎?”
“你知道?”他不可置信的看著她。
飛瀾收起了笑,抬起眼簾,靜靜的回視著他,“原來我真的猜對了。”[WWW。WΓsHU。COM]
風清揚嘆息了聲,“皇上的處境你不是不清楚,後宮中無論哪個女人有了皇嗣,對如今的局勢都是一種制衡,他是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的。飛瀾,我勸你也不要蹚這趟渾水,無論你知道了些什麼,都要徹底忘記。”
飛瀾抿唇不語,屋內瞬間陷入沉寂。陽光透過窗子照射進來,影子在她身後拉得修長,她維持著一個姿態,一動不動,如同一座雕像。風清揚同樣沉默著,空氣靜的可怕,只有陽光穿透樹葉落下的斑駁暗影在他雪白的袍子上不停跳動著。
“風輕揚,風御醫……”一道急促的聲音,終於打破了靜謐,房門突然被人從外撞開,徐福海風風火火的撞進來,看到飛瀾時,有短暫的錯愕。
“哎呦,這是什麼事兒讓徐大總管急成這樣,難道是天要塌下來了?”風清揚嬉笑著說道。
“你還有心情說笑,快跟咱家去清涼殿,薛太妃不行了。”徐福海扯住風清揚匆匆向外走去。
飛瀾並沒有跟隨,皇族的家事,還輪不到她一個外臣過問。何況,她想,皇上等這一天,應該已經等很久了吧。只是,他最後還是讓薛太妃壽終正寢了,其實,那個男人也並非多麼冷血。
風清揚趕到清涼殿的時候,薛太妃已經沒氣了,君灝南跪在她床邊,不動也不說話,如一尊石塑雕像。一旁,君洌寒負手而立,周身散發著駭人的冷寒,唇角,卻揚著邪冷的笑。
“薛太妃歿了。”風清揚兩指從薛太妃手腕撤離,十分平靜的陳述事實。
“嗯,倒是便宜了她。命人葬在西陵吧。”君洌寒冷哼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