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洌寒,你別欺人太甚。”君灝南突然起身,狂怒的嘶吼。原因無他,只因低等嬪妃死後才葬在西陵,而薛太妃是先皇在世時唯一的皇貴妃,身份極是尊貴,若是葬在西陵,豈不是要讓天下人恥笑。
“父皇在世時曾說過,與皇貴妃死生不負相見,朕怎能做不孝之人,違背父皇心意。”君洌寒冷然一笑。
“君洌寒,你分明強詞奪理。”君灝南失控道。
“放肆,皇上名諱豈是你能叫的。”一旁,徐福海厲聲斥責。
君洌寒溫笑,擺了擺手。“二哥不過一時衝動,朕念及你喪母悲慟,今日便不與你計較。”
君灝南立在原地,瞪大了血紅的雙看看著他,拳頭握的嘎吱作響。“我母妃縱然有錯,可她畢竟是你姨娘,逝者已矣,就不能讓她安息嗎。”
“她若安息,朕要如何告慰孃親的在天之靈!朕從不知有這麼個姨娘,只知她是朕的殺母仇人。”君洌寒冷眯起鳳眸,唇邊笑意陰森。
“琳琅姑姑到。”隨著小太監尖細的聲音,琳琅緩步而入,搖曳生姿。
“奴婢參見皇上,參見寧王爺。”琳琅面容恬靜,溫文有禮的一拜。“豈秉皇上,太皇太后請皇上移架永壽宮。”
看來莊氏是要從中作梗了。
君洌寒眸色更冷,淡哼一聲,“你去回稟皇祖母,姨媽過世,朕大悲,已致昏迷不醒。”他負手而立,身材偉岸挺拔。昏迷一說,根本就是睜著眼睛說瞎話。
琳琅有片刻微愣,目光在皇上與寧王之間輾轉,她是精明人,又是皇上心腹,很快便會意了帝王心思。而後微微一拜,輕應了聲,“奴婢遵旨。”
“朕突感不適,徐福海,擺駕瑤華宮。”
“貴妃娘娘等皇上,可是等的望眼欲穿了。”徐福海堆了一臉的笑,手中拂塵一甩,引著君洌寒向瑤華宮的方向而去。
一連七日,君洌寒除了上朝外,都在瑤華宮中與洛青纓飲酒作樂,這位洛貴妃再次成為了眾矢之的。七期已過,眼看著薛太妃就要下葬,帝王依舊在瑤華宮中與洛貴妃尋歡,太皇太后震怒,親自去瑤華宮將皇帝抓去了帝陵,為薛太妃主持喪禮。
太妃殯天也算是國喪,後宮中的女人幾乎都去了,永壽宮中空空蕩蕩,只留了瑜琳與幾個隨身服侍的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