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是她吃飽了撐的和他顯擺,他在這情況下,怎麼會戒備。
“是意外,可你們還是因此涉險。”肖復這一生,最怕的就是欠別人恩情,一點點都會記在心裡。
“你是我們最好的朋友,是不是意外,你有難時,我們都會這麼做。”蘇晗的笑容轉為平寧,“其實我一直覺得,男女之間,若做一世良朋,要比結為夫婦還要幸運——夫婦之間計較太多,而良朋益友卻不會計較,也就無從怨懟。”
她的話很隱晦,並不妨礙他明白她要表達的意思。他笑著站起身,“先前不明白,此時,我認同。”
或近或遠地觀望著,關心著,其實已足夠,自然這知足的前提,是因為知道她心裡也是在意自己的安危喜樂——雖然是另一種在意,卻不輸於男女之情的在乎。友情,他最看重的義氣就是來自於友情,那是時間最珍貴、最純粹的一種緣分。
看過隱在山中的將士,蘇晗眉飛色舞地問肖復:“我說的是不是真的?日後把他們送到軍營,兵帶兵,將領帶將領,如此下去,就會變成一支虎狼之師。”
“你這些人,誰能管得住他們?”肖復笑道,“以往軍中之人誰不說,驍騎營個個是戰將,卻個個桀驁不順,只有你蘇晗能鎮得住。”
“現在不同了,他們也不似以往了,放心。”蘇晗揮揮手,“回去趕緊跟遼王商議一下,給他們安排個好差事——我每個月自掏腰包發餉銀,太虧了。”
肖復不由朗聲笑起來。
之後兩人各自回了自己的府邸。
蘇晗眉飛色舞地進門,卻沒見明汐和楚雲錚,便先迅速地換上日常穿著,問過翡翠,這才去往楚雲錚的書房。
房間內安安靜靜的,明汐在外間的搖籃裡,睡得沉凝,宛若無辜的小天使。蘇晗不管不顧地親了幾下,惹得明汐迷迷糊糊地皺眉抱怨,這才笑著往裡面走。
楚雲錚亦正轉身望向她,他正在書架前尋找什麼書籍。
蘇晗漾出發自心底的璀璨笑容,疾走疾步,跳到他懷裡,手臂緊抱住他,眼睛亮晶晶地看著他,“想我了沒有?”
“混賬東西,總算是回來了。”楚雲錚責罵完畢,便熱切地吻住了她。這讓他朝思暮想的小妖孽,總算是安安穩穩地回來了。
蘇晗喘息著側開臉,把臉埋在他肩頭,“以後再也不四處走了。”
“哦?”楚雲錚笑著,抱著他坐在太師椅上。
“想你們,想得厲害,想得快瘋了。”蘇晗抬起頭,親了他一下,之後才說起了往返間的遭遇。
楚雲錚思忖片刻,道:“太夫人願意留在山裡,也好。過些日子,蘇陌就能過來了,你我不時帶明汐上山去看望,她也不至於會悶。”
說起明汐,蘇晗不由皺眉,“一別這麼久,她恐怕是不認我了吧?”
楚雲錚沉吟片刻,“有可能。”
蘇晗的手就掐住了他的臉,“那樣你就高興了是吧?”
“你自己不爭氣,和我有什麼關係。”楚雲錚笑著抱緊了她,“放心,誰不認你都沒關係,還有我呢。”
說話間,有人在外面詢問楚雲錚把飯擺在哪裡。兩人自然還是回了鳳儀宮。吃罷飯,明汐醒了,起先只是睜著大眼睛看著某個角落發呆。
蘇晗湊過去,試圖要抱她,明汐立刻扭了扭臉,扁嘴要哭。
“別哭啊,你不是真不認我了吧?”蘇晗把她的小手握在掌心。
明汐二話不說,立即開哭。
蘇晗碰了一鼻子灰,卻也知道是自找的,很失落地讓開地方,命乳孃去哄。
楚雲錚其實很同情她,卻也給不出什麼建議,只得道:“過兩日就好了,放心吧。”
“才怪呢。”蘇晗早就被打擊的沒了自信,怏怏地去沐浴梳洗。轉回到寢室的時候,剛坐到床上,身軀就被楚雲錚抱到了懷裡。
“嗯……”她其實還是有些不甘心,想去看看明汐,被他灼熱的吻住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對這對父女的思念是相等的。想念他,心裡,身體,都因為這些時日的分別而格外想念,需要他。
…
同一夜,香綺瀟因為一路的勞乏,早早就歇下了。肖復則獨自在涼亭飲酒,他喝得很多,喝得也很多。
心裡該是喜悅的,因為白日裡的事。驚險的一幕,輕描淡寫的幾句話,她便將他們的關係轉變為良朋益友。
願意承認這就是日後的狀態,希望自己能將對她的心意昇華為友情。即便如此,還是有些失落。和前塵道別,本就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