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侍郎卻早已把那些老人孩子婦女一個個小心翼翼地放了出來。
而這時恰好江隱覺的師父和祁正也正好領著一些假冒的蠻夷前來親人相認。
那些人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訴說著、傾訴著,也為自己親人平安無恙感到欣喜不已。
那些沒見到親人的似乎還在翹首以待,希望能早日相見。
“謝謝這幾位大俠相助!我們謝謝你們了!我們願意為你們做證人。”
很多人都紛紛跪下謝恩謝德、感激涕零。
“你們以為可以逃脫我的魔爪嗎?哈哈……”
倏然如狂風般席捲而來的竟是嚴宰相的身影。
沒想到他會武功?
真是不容小覷。
大家驚魂未定,嚴宰相隨後而至的侍衛們早就啪啪地砍斷了幾個高手被綁著的樹藤結。
陰鷙的目光如混沌的洞穴,幽然瑟瑟。
嚴宰相威風凜凜地傲視群雄,在他眼裡,這些人只不過是一些乳臭未乾的傢伙,根本不足掛齒。
“這下我們如何對峙?這次真的是寡不敵眾了!”
任侍郎喃喃地向江隱覺低估了幾句,卻只能抱著必死的決心了。
任侍郎和江隱覺開始摩拳擦掌,準備這次一顯英雄本色。
面對強大的敵人陣壘,大家竟然面不改色、毫無退縮之意。
嚴宰相眉峰一挑,那些背後的侍衛們風起雲湧般把任侍郎一群人重重圍住、水洩不通。殊不知,天下事還有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嚴宰相那副得意忘形的嘴臉很快被千軍萬馬的震地而來的聲音給打掉了。
“我忘了告訴你們,今日我們已把描述這件事情的奏摺遞給皇上了,可惜嚴宰相似乎還矇在鼓裡。”
☆、黃雀在後
祁正的一番話讓神經緊崩的大家總算鬆了口氣。
不出多少時間,皇上率領大批軍隊人馬疾馳而來。
“皇上?”
嚴宰相萬萬沒想到百密終有一疏。惶然無措的他已經騎虎難下了。
皇上是不可能饒恕他的。
那成批的弓箭手精英已經密密麻麻從嚴宰相的侍衛們後面層層包圍。
皇上披著黃色龍袍,氣勢威嚴,從裡到外都透露著一種稱霸天下的凌雲氣魄。
“嚴宰相,枉費朕對你如此信任,你竟然做出如此天理難容的事情,你不覺得愧當堂堂一國宰相。”
面對皇上龍顏大怒,所有人都齊齊跪下,而嚴宰相竟然老淚縱橫地仰天大笑起來。
大家驚訝地望著這個一下子變得半瘋半癲的嚴宰相,唏噓不已。
沒想到,嚴宰相拔出了那把雪光粼粼的利劍,噗通跪在了地上,哽咽著說道:“希望皇上能夠不要責罰皇后,一切都是罪臣的錯!”
話一摞盡,如霞光漫天般的紅色噴湧而出,直灑三尺。
這樣的悲劇也是皇帝所不願意看見的,也不由得微微閉眼頷首。
皇上處理完後事,帶著沉重的心班師回朝。
而賞罰分明的鄭明基雖然覺得嚴宰相已經以死殉罪,不過這無法消磨他對皇后的看法,於是廢除了薇貞皇后,貶為庶民。
只有皇后之子仍然可繼承太子之位,因為皇上到目前為止只有一個子嗣。
嶽拯世也恰好取回證據,可惜晚了一步。
不過皇上念在他也做出了貢獻,封賞他黃金千兩,擢升為正式欽差。
而任侍郎則功不可沒,被晉升為工部尚書。
岱國以宰相為臣之首,各大部門尚書直隸屬他門下,但官品都屬於正一品。
嚴宰相暴斃,副宰相名正言順擢升為宰相。
雖然原來那件錯案也一切水落石出,可是祁正卻不願再陷入官場,主動攜妻帶眷隱退山林,從此銷聲匿跡,不願意再過問廟堂之事。
一切處理妥當,鄭明基卻遲遲不肯封賞一人,就是江隱覺。
任尚書知道與公主之約,於是不斷上奏皇上要求封賞江隱覺。
皇上並非知道事實緣由,卻始終對那個把他皇妹害成癲癇之人的江隱覺恨之入骨。
皇上不想再為此事天天爭辯,於是一道聖諭:再多言要薦舉江隱覺者,斬!
☆、鷓鴣琴念
從此朝堂之上,不提此人。
而皇上又決定再過幾日,冊封蘇貴妃為岱國蘇皇后。
日子平靜,無風無浪。可惜福壽宮卻並非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