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丟人可就不好了,於是眼睛一轉趕忙小心翼翼地端起碗準備嘗一口。
“別喝——”
以橋這口魚湯還沒送到嘴邊,只見一個人影破門而入邊喊邊毫無預警地直接掀桌,隨後還奪過以橋手裡的湯碗一併摔在了地上。
“秦大哥?”
“秦嘎哥?”
原本坐在桌前的兩人自然十分詫異,不過都是叫著秦久,剛剛吐完魚湯的鬱處霆卻忽然自覺辭不達意,而且舌間跟嘴唇麻痺更有愈演愈烈之勢。
“以橋你別多心,是我找鬱家小子有些事,時候也不早了,我也不陪你多聊,你早些休息吧。”說完秦久拽著一臉茫然的鬱處霆就往外走,連以橋的追問都置之不理。
“喝掉喝掉,趕緊喝了。”秦久拽著鬱處霆出門就塞給他一小罐藥水,鬱處霆也不知是什麼卻在秦久的催促下也沒有多想就一口灌了半瓶。
看鬱處霆喝了解藥,秦久難得關心地問了句“好點沒?”。
鬱處霆也沒多大感覺,只是原本麻痺的口舌漸漸感覺到了原來的酸苦之味,他揣測這大概就是好轉的表現吧,隨即點了點頭。
秦久這才舒了口氣,“幸好我給少主送湯的時候偷嚐了口,否則後果真是不堪設想,不過沒想到這姓寧的小子真還下毒了,難道我最後沒警告他不許下毒嗎?”問最後一句的時候秦久眼睛對向鬱處霆眨了好幾眨,明顯想得到他的肯定。
鬱處霆嘆氣,此刻他倒沒有提醒秦久所警告的是關於往井中投毒的興致,不過他也萬萬沒想到這寧八生果真會一下抓到他的要害,往以橋煮的湯中投毒。確實如若不是毒藥選的不對,此刻寧八生應該已然可以割到他的項上人頭交差入門了。
秦久又安撫了一番才告別鬱處霆,臨走時還特意囑咐他千萬不要把這事告訴他家少主。鬱處霆難免心情不佳卻也應了下來,可還沒等他走回客房,就又被折返回來的秦久堵在了路上。
原本時刻都精神抖擻的秦少俠此刻卻臉色陰沉。
“我家少主有請。”
鬱處霆看見他說完這話後為掩緊張地吞了一口口水。
“秦大哥,有什麼事嗎?”
“哈哈哈哈,沒什麼事……”說話之人僵硬一笑,“勞煩鬱公子了,我家少主有請。”
“怎麼會沒什麼事?”鬱處霆心道,“我從鬱家小子變成了鬱公子,不是無事,怕是大事。”
28、28。借花,不獻佛(上) 。。。
鬱處霆被秦久請去別院的路上,已經做好了打算。
看來這個一條道走到黑的寧八生已經到了不除為患的地步,即便不取他性命,讓他不再出現也總應該有些辦法。倒是秦久一路無言讓鬱處霆有些不習慣,若換做平時,秦久一定又在喋喋不休地講玉應門或是顧家的舊事了,今日真是有些反常,看來沒什麼好事。
進了別院秦久直接便將鬱處霆引進了小正廳,不出所料,井灝已經坐在了裡面,而且腳踩正位正坐在桌子上面,一臉陰沉。但不在鬱處霆意料之中的,剛剛還想奪他性命的寧八生也跪在了正廳之中,此番景象讓人不明就裡。
秦久將鬱處霆領進廳內讓了座,剛在一旁站定,便聽得桌上井灝一聲冷笑,衝著寧八生道了句:“今晚你走不出這道門了。”
鬱處霆一驚,堂下的寧八生更是整個人都僵在那裡。
“你犯了我的忌諱,碰了永遠不該碰的人。”提到不該碰的人,鬱處霆看到井灝眼中一冷。心想八成是寧八生在以橋煮的湯裡下毒這件事還是讓他知道了,不過比起自己的憤怒,這事更為井灝所不容。
井灝冷哼一聲,從桌上竄下,一步一步踱向寧八生,影子慢慢靠近並籠過眼下微瑟的身體。
從開始到現在寧八生始終不敢抬一下頭,而他面前的冷汗也逐漸匯成了灘。秦久二人未進門前的沉默早把他嚇得頭暈目眩,井灝的冷語、此時的逼近更是讓他魂飛天外。
“利用橋丫頭?算你夠膽。”
井灝蹲在寧八生面前,掰起他的下巴讓他的眼睛看著自己。雖然井灝此時正背向鬱處霆,可鬱處霆卻清楚地看到寧八生,他甚至能聽到寧八生牙齒打顫的聲音,而那個在他看來有些血性的漢子此刻竟只敢瞪大發紅的眼睛,卻依舊無法阻止恐懼流露。
“敢讓以橋端起下過毒的湯,還妄想這世上有你立足之地嗎?”
又一滴冷汗砸進寧八生面前的小水灘裡,而他原本便打顫的牙齒更是被井灝捏得咔吧作響。寧八生已經不能自控地喘起了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