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士卒目齜盡裂!
“程安然——”城樓上的程無雙眼睜睜地看著他跌落馬背!
那抹白衣突然的消失,無雙有一瞬間幾乎以為自己心跳也停止了。
自己最擔心的一幕發生了……乍失主將,楚兵軍心大亂!戰局頓時扭轉,情勢逐漸傾向匈奴聯軍……
但戰事緊急,容不得片刻猶豫。
一身緋衣的無雙,宛如一隻浴火的血鳳,她眼眉凌厲如霜,棄了戰旗,戰袍鼓盪,飛身搶下城樓。
手中的軟鞭如噬人的魔鬼,碰者非死即傷。
雖然是嬌弱的身體,卻崩發出強烈的殺機和令人莫敢逼視的光芒。
因隔得遠,不知道程安然傷勢如何,無雙越發心急,厲喝一聲,完全是不要命的大開大拿來打法。
那些匈奴士兵雖然兇悍卻也被她駭住,見她鞭所指之處,竟齊齊倒退。
無雙如戰神一般衝入核心,朝那抹白衣挺進。
安然,請你一定要堅持住!
我來了!
在她的心念中,無論是上九天宮殿還下無間地獄,她都要不惜一切代價把程安然給救回來。
終於近了,那一箭正射在程安然的腰腹位置,血流如注,染紅了白衣,十分可恐!
無雙抱著程安然焦急地道:“安然,你怎麼樣?”
程安然溫和地一笑,口中卻吐出大量的鮮血:“沒事——死不了!”
無雙匆匆替程安然包紮了一下,看著周圍廝殺的眾人,眼中閃過一抹戾色,還有最後一招,要不要啟用?
若是啟用,這匈奴聯軍自然要死,但是三十萬的楚軍也要陪葬。
這種傷敵三千,自傷八百的行為不是她所喜,但若不啟用,只怕這三十萬人也保不住,還讓匈奴人得了逞。
匈奴人的殘暴自古如此,一旦攻城得勝,必下令屠城,無論男女老少,皆挖心剖肝,無一不放過。
且過了紫陵州天險,便可長驅入楚境,不知道又有多少百姓要遇難?
若是平時,這種念頭根本不用有,但自從看了無塵大師所贈的經卷,無雙身上的戾氣少了許多,更因為自己出身平民,因此不忍傷害百姓。
心念轉動眼,有一枚銀箭激射而來。
無雙頭也不回,素手一抓,將箭抓在手心,目光似箭,直射那射箭之人。
尉遲川只覺得心中一寒,被這眼神所懾,第二箭便射偏了。
無雙凝眸,擲箭,啪,兩箭在半空中對接,頓時爆裂開來。
她翻身上馬,將安然馱在馬上,銀牙一咬,終於揮動紅旗。
“撤!”無雙厲聲喝道。
所有將士默契地如溪水匯向大海一般向她湧來。
楚軍越聚越多,無雙前面開路,殺出一條血路,直往後山衝去。
而匈奴趁機追殺,一時間,流血飄櫓,伏屍千里,楚軍死傷慘重。
無雙俏麗的臉上濺上數滴血絲,恍若地獄的羅剎一般嗜血而陰冷。
一個特工身處險境的本能立刻被逼了出來,特工沒有退縮,只有遇強越強,否則便玉石俱焚!
楚國的騎兵十萬迅速地匯聚,但步兵十餘萬則還在混戰中廝殺。
無雙策馬狂奔,向預定的地點賓士。
“分散隱蔽!”
下達命令後,數萬騎兵和跟上來計程車兵迅速向四面方向跑去,追上來的匈奴聯軍有點暈頭轉向,一時間激動地高呼:“我們勝了我們勝了!”
無雙抱著臉色越來越蒼白的程安然,手中黑旗揮動。
乍然間,隱藏在山上計程車兵們一齊將埋好的數噸炸藥一齊引爆。
一時間,大地在咆嘯,山頭在顫抖,整個山體被強大的炸藥炸崩。
無邊的山石滾滾而來,挾著風雷之勢衝向下面的聯軍。
拓拔牧宏和柔然王子相顧失色,兩人二話不說,騎著馬用力地向相反方向逃走。
無雙在萬般無奈之下只得啟用最後一招,幾十萬匈奴聯軍被葬在滾滾的石頭下面,而那些沒有跑掉的楚軍,也隨著他們一起死亡!
等一切平靜下來的時候,所有的騎兵都愣住了,程安然緊緊地抓住無雙,嘴唇顫抖著道:“無雙,我怎麼不知道你在此有伏兵?”
無雙閉眼,緩緩地說:“我原以為用不到!”
這次楚國的勝利付出了慘痛的代價,傷了八萬餘人,不過卻殺了匈奴聯軍六七十萬!
兩兵交鋒過後,戰場上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