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俊朗的面上帶著如春風般和煦的笑容,“你來得倒是早。”
朝外面望了一眼,此時才方過未時。側身離開凳子,如錦福身道:“見過殿下。”
他沒有出聲,又近了她兩步,居高臨下道:“從前你可沒這份膽子。”
從前……
總覺得在他面前,自己的一切都不能稱為秘密。內心一慌,如錦條件反射般地就要往後退去,卻不想被那人伸手拽住了胳膊。她掙扎開了就道:“四皇子請自重。”
他並未堅持,鬆了她的手卻是嗤笑一聲,“你赴約過來,可還想著這自重二字?”
“您……”如錦目中含怒,卻終是顧忌著他得身份不敢厲色疾言。
以為她還想掩飾,四皇子閒適地落座後便道:“我早說過,有些事陳浩寧信不了,我卻可以。落槿姑娘……這樣的稱呼,你不陌生吧? ”
如錦駭然,滿臉警惕。
卻不知,這樣的神色早就暴露了自己。
他修長的手指自茶具中取出一瓷杯把玩,似有得意地就說道:“瞧,這世上,最瞭解你的不是陳浩寧,亦不是你現在的夫君,而是我。我能信普通人所不敢信,能言一般人所不敢語。”
如錦怔怔地望著他,頭腦似是停止了一般,不知該作何想法。
“你不必緊張,我尋你過來自不會傷害你。事實上,我亦從未想過傷害你。”四皇子說的篤定,仔細地盯著對面的人,好言好色地溫柔道:“今生亦不是頭一回見你,卻終究沒有認出你,真是慚愧。”
“我不知殿下在說什麼。”
“呵,你不願意承認也罷。”四皇子的話中竟是有些無奈,“本就是我害了你。”
如錦忍不住心想:真的是他讓人下的毒?
好似越來越迷糊了。
但是她也知道,自己若這樣問出來,就是直接證實了他的猜測。於她來說,在不知對方敵友的情況下,是不能退下這最後一層防線的。
即使以他的口吻,是這樣的親暱,這樣的細語。
她還是不能放鬆。
“怎麼了,在捉摸我?”四皇子目露精明,聽不到她回答,便又自言自語道:“你不必驚訝,也不必猜測,我既然決定見你,自然不會瞞著你。你今日過來,這樣的決定,一定不會後悔。”
說完這番話,他又立了起來,走到她的身側,“只是,你今日來了,可曾想過,我還會讓你離開,嗯?”
如錦的心中產生了懼色,但是也很快反應過來一個事實,迎上他的目光,堅定道:“你不會不讓我離開的。”
“哦,為什麼?”四皇子說完,便笑了出來,笑地是那樣的肆意與張狂。
如錦直言回他:“因為我是唐國公府裡的人,是武國公府的女兒。”
四皇子絲毫不介意,反問道:“你覺得我會在乎這些?你未免也太小看我了。或許曾經有些關係我確實是忌憚過,但今時不同往日,我既然能與你明言至此,對這些事自然都有所安排。”
臉上洋溢著自信的笑容,湊近了如錦又道:“雖換了身份,但你依舊還是過去的你。什麼都沒變,天真、善良,如天空的朗月,純粹地讓人心安。”…
第三百三十七章 傾訴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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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七章 傾訴者
被四皇子悠長喟嘆的語氣聽得一懵,站在原處有些飄忽,如錦側身而語,“殿下應瞭解疑。”
他走到她對面,凝望著她輕道:“以前你從不這樣心急的。”
“本就是兩個人,殿下何必非要做了對比?”按下心底的那份慌亂與浮躁,如錦迎上他的目光中帶著恭敬。
他伸向她,後者卻往後退了一步,訕訕地收回手,意味深長道:“你好似並未將我說的當真。”
如錦低首不語。
“整個燕京的人都知道我獨寵花氏女,難道你會不知?我都明說至此,你又何必再遮遮掩掩?”四皇子走向桌邊,悠然坐下,對著她的背影道:“轉過身來。”
如錦依言而動,卻總和他保持了幾步距離。
他不以“本宮”自稱,你我相對,不過是圖份自在。而她時而堤防、時而打量,完全一副小心翼翼。他有些不耐煩,眸中夾了絲不滿,盯著她許久最後道:“你還是適合躺著聽我說。”
如錦聽了後退兩步,不明所以地望著他。
四皇子卻輕笑了出來,苦澀道:“我忘了,你根本不知。”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