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查此案。”拓跋澤自告奮勇。
魏皇輕輕地點頭,“你們守了一夜,都回去歇著吧。”
眾人離去,葉嫵留下來照顧他。
他招手,讓她坐在床邊,“翾兒,朕這些兒子,信不過。”
“父皇為什麼這麼說?”她傷感道,這便是帝王家的悲哀。
“他們在想什麼,朕豈會不知?”魏皇輕嘆,“他們巴不得朕立即駕崩,他們便可坐上帝位,坐擁江山。”
“陛下會不會想太多了?”她心想,魏皇心如明鏡,還沒病得糊塗,看透了這幾個兒子。
“朕也年少過,瞭解他們的心思。”他身子魁梧,卻這般虛弱,任人宰割,令人心生惻隱,“你還記得嗎?前些日子朕總是不適,時感疲乏,偶爾頭疼欲裂,太醫找不到病因,想必是中毒所致。”
葉嫵恍然大悟,“這麼說來,父皇是中了一種慢性的毒。有人在父皇的茶水或是膳食中落毒,日積月累,積到一定的量,便會毒發身亡。”
他深以為然,她不解道:“可是,如果有人落毒毒害父皇,應該不只是吐血,為什麼父皇只是昏厥、吐血?”
“朕也想不通,想必是這些日子朕每日喝湯藥,毒與藥相剋,便提前發作。”
“有此可能。”她蹙眉尋思,“不知落毒的人是誰?”
“齊王。”魏皇輕輕地吐出這兩個字。
**魏皇真的猜到了下毒之人嗎?真的是拓跋泓下毒謀害魏皇嗎?
21】平沙落雁
“齊王?”她驚愕,他猜到了?真的是拓跋泓暗中落毒?
“不是齊王,便是衛王。”他微眯的眼眸忽的迸射出一道厲光,“此二人最有可能。”
葉嫵更不明白了,“那父皇為什麼讓三皇兄、四皇兄徹查此事?”
魏皇望著上方的帳頂,沒有開口,目光蒼老而冰涼。
————
天亮後,葉嫵喂魏皇吃白粥,忽有一人闖進來,跪在龍榻前,“父皇……”
太子,拓跋浩。
魏皇面色一沉,不悅道:“誰許你出來?”
她擱下瓷碗,站起身,正想退出寢殿,卻見他招手,要她坐下來。她只得陪在榻旁。
拓跋浩不顧旁人在場,悲痛道:“父皇病重,兒臣不能侍奉……兒臣不孝……”
“無朕口諭,太子不得出房門半步!”魏皇並沒有被兒子不知真假的父子之情感動。
“縱然逆旨,兒臣也要侍奉於榻前,一盡孝心。”拓跋浩的眼眸紅了,淚光盈眶,語聲沉痛,充滿了悔意,“這些日子,兒臣面壁思過,想了很多……兒臣知錯,兒臣大錯特錯……父皇一日不鬆口,兒臣便面壁一日……縱然思過一輩子,兒臣也毫無怨言……可是,父皇病重,當兒子的不在榻前侍奉,便是不孝……兒臣只想略盡孝心,待父皇病情好轉,兒臣便回去繼續思過,望父皇恩准……”
說著說著,淚水滑落,打溼了粗獷的臉孔。
這番話,情真意切,濃濃的父子情令人動容。
魏皇靜靜地看他,眼眸閃閃,顯然被太子這番話感動了。
“兒臣別無它求,只求侍奉於榻前,望父皇成全。”拓跋浩哭得像一個孩子,哭音濃重。
“陛下,公主熬了一夜,也該回去歇會兒。”安順道。
葉嫵默然看著這感人的一幕,心想,太子的演技可真好,不知在府裡排練了多少次。
半晌,魏皇終於點頭,“翾兒,你回去歇著吧。”
她起身行禮,“兒臣告退。晚些時候兒臣再來看父皇。”
出了承思殿,回到凌雲閣,她又乏又困,卻又覺得睡不著,便吩咐宮人備湯浴。
坐在木桶裡,溫熱的水簇擁著身子,身心放鬆下來,她昏昏欲睡。
春花和秋月用木勺舀水淋在她肩頭,見她睡著了,想叫醒她,卻又不忍心打擾她。
一人堂而皇之地走進來,她們聽聞腳步聲,驚訝地望去,連忙福身行禮,卻被他阻止。
拓跋泓使了一個眼色,她們躬身退出去,守在寢殿前。
他看著閉目沉睡的葉嫵,情潮翻湧,呼吸漸漸急促。
繁密的青絲高高地攏著,鬢髮下垂,略顯紛亂。而那泛著晶亮水光、瑩潤玉光的嬌軀,令人血脈賁張;那雙雪白的柔軟在水中靜靜地俏立,宛如兩隻小白兔伏在她身上,撩動他如火的慾念;膚光勝雪,嬌軀柔軟,眉目如畫,美得令人移不開腳步。
他伸手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