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面對那黑甲漢子說:“叫你的人把兵器收起來,我跟你走。”回頭,對那紅衣說:“叫人放行,轉告你主子,說我恨他。”
走上一步,我把手輕輕放在那黑色的肩甲上:“好了,走吧。”我長長吁出一口氣。
第91章
作者有話要說:
請大家重新看下之前寫的;對生硬和矯情的地方;我有些許改動。
關於視角方面;某君的回答是:長嘆一聲;然後扮白痴狀施施然飄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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竣鄴山莊的人把我交到主帥大帳旁的一個兵帳內,帳內的親兵似乎很意外,領頭的是個很伶俐的少年,迅速果斷地把我請了進去。
他們匆忙的反應讓我覺得有點奇怪,可是也沒太注意。我還在想冰冷蒼白的那個人,用沒有溫度的手把我放在談判桌上。
「我不相信你恨他,你為什麼要這麼說?」
我為什麼不能恨他,他騙我,他從頭到尾都在騙我。
「那隻能說明你恨他,因為你從不相信他從頭到尾都在騙你。」
你這是在為他狡辯。
「我沒有,是你自我保護的意識太強,永遠覺得別人在騙你,然後把自己重重設防,再把以前的一些溫情全部抹殺掉。對木旭是,對鄴飛白是,現在對易揚,更是。」
你總是站在他的立場說話。
「我只是不想你一直逃避下去。」
然後,傅清清又不說話了,半垂著眼睛看上去很憂傷。
我很想上去抱抱她,但她卻低嘆了一聲,慢慢走開了,我知道的,她想要的,不是我的擁抱。
其實,她也很脆弱。
她脆弱,卻願意為了別人而堅強。
當她勇敢地面對翰君,我躲藏在她身後看她挺直的脊樑,彷彿要靠那瘦弱的肩膀去抗起一片天。
也許我愛她,從我還不知道的時候開始,只是,也許吧。
來到竣鄴山莊,多年前,一陣熟悉的感覺如此強烈,很多很多年前,那微涼而輕柔的指尖……
清冷的白色身影獨自坐在几案前,帳內沒有燈,厚重的簾子阻擋了一切光亮。黑的很徹底,讓人透不過氣來,他就一個人坐在令人窒息的黑暗中,彷彿早就習慣了一般。
很久,他沒有動,眼睫微微顫動,呼吸卻慢慢亂了,他閉上眼,我卻知道那雙眼裡寫滿掙扎。清秀的眉毛是為了誰鎖緊?那雙捏緊的拳頭,想抓住的又是什麼……
一個紅衣進來,站在門邊,輕聲道:“天師。”
易揚平復回綿長的呼吸,隔了許久,坐在黑暗中說:“找到了?”
“迴天師,已經搜過第三次了,竣鄴山莊的大營內確實沒有那個人。”
黑暗中,沉默許久,清越的聲音才慢慢傳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紅衣行了禮,輕輕退了出去。
帳中的他,依舊是冷清的身影,獨自坐在那裡,慢慢捏緊了拳。
當傅清清不得不和鄴心糾纏的時候,易揚帶著沒有表情的面具冷冷地對鄴飛白說:“把人交出來。”
卻在那個寒冷的清晨,與她擦肩而過。
她被囚在竣鄴山莊的大營裡,抱著膝,獨自一人坐在寒冷中,我走近她,輕輕順著她的頭髮。而她卻說:“你要什麼都拿走吧,我不要了……”
我覺得悲涼,同化她嗎?我早就可以同化她,從我吃掉文曉生的能量後,就彷彿開啟了一個密封的蓋子,一直在源源不斷地吸食這個界的能量。但我沒有,我猶豫著,遲疑著。她消失,那麼誰還可以開啟那個冷清寂寞人的心房?我會替她迴天山,會替她陪在易揚身邊,會替她存在,但是,我不是她。
我想也許是,他的幸福只有她能成全。
或者是,我也想找個讓自己無奈的藉口說服自己放棄,放棄掉自己好不容易拉進的距離。
說愛她,連自己也開始相信。
如果有神存在,我很想企求他:神啊,請賜給他們勇氣和幸福……
她畫地為牢,自己縮在角落裡瑟瑟發抖。
他天人交戰,在沒人的地方自己攻城自己淪陷……
帳內掌上了一盞昏黃的燈,光線影影綽綽,他在几案前,完全沒有章法地呼吸,青白的手緊緊握著筆,游龍飛鳳般地畫著一個身影,在清晨的校場中彷彿是一個單薄的落葉,那雙鴿子灰的眼睛死死看著那個身影,混沌與瘋狂,讓人覺得那不是淺灰色,彷彿是血色的才對。他潑墨飛筆,呼吸卻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