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
阿霓低頭想了半日,雙眸閃亮的抬起了頭,“娘子,奴婢自然是要跟您去西州,只是爺孃還在,請娘子開恩讓奴婢過去給爺孃磕個頭,奴婢去去便回。”
琉璃往窗外看了一眼,揚聲道,“阿古,咱們往西走,走宣陽坊東門那條道回府。”
阿霓忙謝了,琉璃擺了擺手,又笑著看向小檀,“你莫急,你嘴角伶俐,待會兒回了府,讓阿古帶你到中眷裴幾個叔父家中報個信,就說後日午初,請叔父嬸孃們到家廟前議事,記得把今日之事和大長公主的出價也說一遍,省的她們到時抱怨我。待辦完此事,明晨你也帶上幾色禮物,和阿琴一道去幾位舅父那邊告個別。”
小檀努力笑得若無其事,“多謝娘子體諒”又忙道,“娘子莫聽那大長公主胡言,他們唐人不知,咱們難道也不知,西州不過是平日熱一些、風大些,卻極是繁華的,又不似長安這邊規矩大,更是自在。更莫說長安這邊看不到的瓜果,那邊便是拿來做米麵吃也使得”
琉璃微笑道,“我自然知道。舅父不是說過,那邊的市坊,比西市也不差什麼。”她的小舅父便常年來往西州與長安之間,大舅父在西州也有店面宅院,二舅安四郎雖然店面都在長安,卻也常販些絲綢過去。西州於長安唐人而言,是可怖的蠻荒之地,但在安家人看來,卻幾乎是故鄉熱土。
小檀忙點頭應和,又說起了西州那邊的珠寶香料如何物美價廉,琉璃連連點頭,阿霓此時卻頗有些心神不寧,半句也沒聽進去,車子又行了一段,緩緩停在了宣陽坊的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