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是有瑕疵了,那麼——”
我無良地甩下那個右腳動不了的瘸子:“永別!”
一轉身,眼淚滑落,我所有的強勢只放在防備的面具前,心裡的感覺只有自己能懂。迴避卻逃避不了的過去,只會是我們之間越來越深的溝壑。我離開別院,一直再沒去過,只命施宗施秀兄弟悉心照顧他,語氣淡漠得只像宅子的主人。父王不解,只當我是小孩子脾氣,介於王妃的芥蒂,並沒有在這件事上多過問我。
段功,你在我心裡,打了死結。
也許我對他的愛,就是在那一轉身的眼淚……
廿六日,取“二六即雙順”之意,賀中慶府雙喜臨門,父王在昆明設了空前大的流水席,大宴天下。是夜,中慶府中燈火通明,亮如白晝,樂聲喧天,歌舞昇平。我也是在這裡才瞭解到雲南流水席的風俗,看著家丁們在府院門外搭了臺子,雞鴨魚肉流水價一樣送上來,客人吃完一撥,抹抹嘴又換一撥,著實能感染到主人家的心情,皆大歡喜。
府外招待的是來往的百姓,各地商賈官員,於理還是入府上座。我心裡甚是不喜歡這樣以身份劃分待遇的做法,炫UМDtxt。còm書網只是避著裡面他們慶的大功臣段某,自己出到門外迎賓。不知為何戰後恢復能如此之快,長長的宴席上酒菜豐富一樣不少,大家笑容滿面吃得不亦樂乎。我絲毫不聽妖豔王妃的話,她總莫名其妙給我奇皇后影子的錯覺。哼,我就是我,拋頭露面又有何妨?裡面朝廷中人的爾虞我詐,哪有老百姓真誠的燦爛笑容好看?他們攜兒帶女,有老有小,抱拳一拜道聲“恭喜”,我亦福身答句“謝金口”,一切既自然又書信。我明白,這裡的人們,尤其喜歡討口彩的。
我在通紅的大門外笑得像朵米花糖似的,身後突然跑來一個小家丁,個子矮矮的有些眼熟,他喚聲“公主”之後,半膝下跪:“貴賓到來,大王有請公主與宴同喜。”
好好的又中止了,我心裡像被潑了冷水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