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又中止了,我心裡像被潑了冷水一般,嘟噥道:“貴賓?什麼貴賓?還貴賓犬呢?要我去做什麼?”
小家丁顯然不知道貴賓犬為何物,正二八經答道:“乃是雲南赫赫有名的首富,青程青老爺,這次大王擺宴用的花費,好大一部分都是青家籌的,所有……”
“哦?”我就說父王好端端的怎麼會干涉我,原來是拿人手短,吃人嘴短。我心理鄙視著,自己這樣的苦命孩子是從不與奸商為伍的,又不以為然地問道:“原來是鼎鼎大名的‘傾城老爺’啊!嗯嗯,對了,本公主曾聽說他好像還有個得寵的小女兒,叫什麼青纓如的,來了沒有?”
“青小姐……”小家丁眨巴著眼睛思索片刻,連忙點頭:“來了來了,青小姐穿的可是綠色的衣服。”
“嗯。”我走開幾步,輕輕撫摸頭頂的白玉簪子和頸上懸掛的金銀指環,看見湖面上的自己,眼底漸漸沉積出一種奇異的神情。
“大好!”無需要人在前方帶路,我笑著轉身而行,衣袂飄飄如也。
小青,且看白蛇如何與之糾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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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霓裳羽衣
這次父王的大宴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要慶祝阿蓋公主也就是我的迴歸,可其實明眼人都知道,雖說雲南地理位置實在能算是“山
高皇帝遠”,但多少總對三年前朝廷方面的“探查”和“阻撓”心有餘悸。於是對外宣稱此大宴,僅為慶賀英雄凱旋之慶功宴。主人
賓客把酒言歡,桌上擺滿美酒佳餚,只為招待段功這位大功臣。
一路往回走,我才算真正見識到古代“明星效應”帶來的影響,真不比現代那些哈這兒哈那兒的粉絲來得弱。流水席上伸長脖子
一干百姓暫且不算,單說中慶府府中一干內眷,只聽說今日是為擊退大夏明玉珍的英雄段功慶功,個個都好奇著要看看這一位英雄究
竟生得何等模樣,早早便守在屏風後面等著看這位英雄的真面目。那陣容、那場面,真不比我坐著明黃色馬車回昆明時來得弱,還大
有愈增愈烈之勢。我一邊用自以為犀利的眼睛,掃殺著躲在柱子後面塗脂抹粉的無知小丫頭們,一邊窩著一肚子的氣——哼,段功住
我家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了,難道欺我是新來的,要跟我搶?
老虎不發威,你們當我是hello kitty!
想到這裡,我繞路回了一趟自己住的小院,脫下淡雅樸素的碎花裙,換上父王命人特地為我趕工的霓裳羽衣。看著鏡子裡的自己
,冠步搖冠,佩珠睽洛,著五色羽服,珠圍翠繞,蟬紗薄飾,如仙女臨凡。俺可是能夠起死回生的美麗仙草,是堪稱蒙古第一的美女
。俺有這兩個時代的頭腦,更有著蒙古女孩特有的鮮紅的臉蛋,濃濃的眉睫,健美的身體,和漢族女孩特有的窈窕的身段,靈活的大
眼睛,甜美的嘴唇……我就這麼自誇就這麼美死我吧,我看你們要怎麼和我比!
還有,這是一個觀念各趨極端的時代,驚風駭浪的奇裝異服,與古板刻薄的禮儀制服兼收幷蓄,服飾文化永遠是時代變遷的縮影
。那位雖生得幾分姿色的,只會穿綠色衣服的以騙人為樂的青小姐,倒不如多看看我烙印著新舊觀念和東西文化劇烈碰撞的專用舞衣
。
女人啊,女人。
女人就是這麼不爭氣地為自戀與自卑之間的細微界線,為不同的男人引發同樣無聊的戰爭。
我緩緩步入廳堂,自然引來一陣嘖嘖之聲,押不蘆花的樣貌從來沒有讓我失望過。大方得體地行禮過後,我有些迫不及待地抬眼
看看那個被我心底念過多少次的人——他還是那麼清秀俊朗,只是,似乎消瘦了好多,卻依然精神爍爍。我如普通女眷第一次見到他
般細細看他,段功的桃花眼總帶著一種善意的微笑,可偶一抬頭,偶一回顧, 又放出一種凌勵的光,似乎能穿透人的靈魂,一直看
到你的內心深處;他顯得有些疲憊, 有些寂寞,但總掩不住那種勃勃英氣。
我輕輕嘆氣,無聲的那種,卻單單落入了青纓如狡黠的眼。她偏偏沒如我想象中那麼俗氣,淡綠色素裝,裙角繡著展翅欲飛的淡
藍色蝴蝶,外披一層白色輕紗。她很聰明地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