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欺騙在場各位西域豪客!各位可是聽清楚了?”
闕妙朱的話確實是非常有煽動力,她一番話說下來,也確實讓在場之人禁不住被煽動了幾分,只覺得自己當真是被蘭令月侮辱戲弄了也是有的。
月藍輕輕一笑,目光凝視在自己的手指之間,那粉嫩嬌嫩的手指上,正好帶著一枚蘭花戒指。那蘭花乃是白玉雕琢而成的,給人以栩栩如生之感。她烏黑的髮絲輕輕的垂在臉邊,顯得那般的寧靜不俗,不知如何,到了這個時候,她身上的姣好味道也是闕妙朱無法壓制的。
“闕三小姐說笑了,我何時說指使之人是蘭大小姐,我只是提醒闕三小姐一聲。在你費心汙衊別人時候,正主可是來了。”
闕妙朱萬萬不曾料到月藍竟然會這麼說,這不知從哪裡來的妓子粉頭,竟然是這般無禮。
然而闕妙朱卻也是禁不住猛然回頭,她果然看到蘭令月出現在眾人面前!
此刻的蘭令月,顯然已經不是沈姑姑的打扮。她一身盛裝,可是眉宇之間卻也泛起了一絲淡淡的冷漠味道。若說她的容貌是如牡丹花般豔麗,偏生在她的眼中有一絲若有若無的冷意。看到她的人頓時禁不住將她拿出來和闕妙朱進行比較,闕妙朱笑語嫣然,自信而銳利。而蘭令月顯然則是不同的,她容貌是可人的,樣子是動人的,可是卻隱隱有一種孤傲的感覺。若說闕妙朱給人的壓迫力是富貴風流,而蘭令月給人的壓迫力則是濃濃的鋒銳,讓人頓時生出鋒銳如刀的這般感覺。
而伴隨在蘭令月身後的,仍然是那個烏色衣衫,給人以烏衣風流美感的男子。墨舒的面容雖然少了幾分血色,卻也是仍然是有著令在場眾人迷醉的魅力。特別是聯想到蘭因月喜愛養男寵的傳聞,在場女子都是又羨又嫉,只恐怕蘭令月也有與她母親一般毛病吧。
而隨著蘭令月眼波輕輕流轉,那玉容之上卻好似有一絲清光從蘭令月的面頰之上流過!
隨即蘭令月卻是不管不顧,走至了月藍面前。
那眾人尊敬之極的月藍小姐,這些日子被追捧無數的月藍小姐,如今卻是盈盈站起身,側過身一福。她竟然給一個被闕氏逐出鬥寶大會的下賤質子給讓座。
眾人頓時一驚,鴉雀無聲。
方才眾人還有幾分疑惑,如今蘭令月卻仿若不管不顧,竟似硬生生的當眾打臉!
在場之人的面色也是變得極為精彩,神色各異。
如此直接,如此粗暴,竟然生生引得現場安靜下來。這蘭令月心中也不知道是什麼成算。
月藍則仍然氣定神閒,卻親自舉起了酒壺,給蘭令月倒了一杯酒。
這酒自然是上等的,然而這倒酒之事原本應該下人來做,月藍這般行事,真可謂是直接將真相公諸於眾了。
而蘭令月也不得不從心裡稱讚月藍是個人才,她扮演高高在上的月氏公主羞澀靦腆,高貴大方,如今又能坦然自若表演好自己的角色,那就是趁機捧捧自己。
闕妙朱卻也是有些呆怔,這個蘭令月也是未免太過於膽大包天,不將在場諸位給放在眼裡。與此同時,闕妙朱心下也頓時生出了滔天怒火!
“蘭令月,你做下了這等事情,居然還肆無忌憚,莫非不將在場諸位放在眼裡。不錯蘭氏在敦煌也不容小視。可是也是容不得你們一手遮天。”
闕妙朱巧舌如簧,極盡挑撥之能事,且言辭銳利,有咄咄逼人的姿態。而蘭令月卻是輕輕的嘆息了一聲,伸手輕輕的捏住了一枚白玉色般的杯子。
今日這闕氏招待西域貴客,一器一物都是極好的。而蘭令月手中的杯子也是最為上等的羊脂白玉雕琢而成,並且質地細膩,分明生出了幾分秀潤的光彩。
眾人看著蘭令月這般動作,不知為何,竟然覺得蘭令月的這種姿態是極美的,美得彷彿是一副畫,讓人不忍破壞。
蘭令月凝視著手中玉杯,口中緩緩說道:“闕三小姐果然很會說話。”
隨即她當著眾人的面,緩緩的,用力的將這枚玉杯摔得粉碎!
那玉杯清脆的聲音頓時迴盪在眾人耳邊,方才蘭令月舉止還如此柔緩,誰也不曾料到她突然就來這樣子的一個動作。
“闕妙朱,今日你若以勢壓人,我蘭氏也不容欺辱。我身邊所帶的侍衛雖然不多,但是也能夠為我戰死在這裡。若是你繼續這般惺惺作態,我也陪你講講道理。說到講道理,我蘭令月自認也是一個很會講道理的人。”
闕妙朱容色微凜,卻也是冷聲說道:“你蘭令月弄出一個假貨,壞我闕氏此處聚會的規矩,挑釁在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