闕妙朱已然厲聲說道:“有些人行騙,倒是當真膽大妄為的,騙來了月氏的火焰印章,竟然就在闕氏太歲頭上動土了。”
闕妙朱一番話,卻是讓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月藍身上。
眼前的少女美若空谷幽蘭,一舉一動實在尋不出半點可挑剔之處。如今月藍瞪著一雙清澈透亮的眸子看著闕妙朱,卻無半點慌亂之色。這也讓眾人心生疑惑,這般出色的妙人兒,當真是假冒的不成?反觀闕妙朱身邊那個清俊男子,卻反而沒什麼出色地方。
“以美色誘惑,擺佈西域豪傑,你究竟是何人指使?便是有人與我們闕氏有什麼恩怨,為何如此侮辱在場諸位。”
闕妙朱心中微微冷笑,如果月藍只是冒充月氏族人的身份,她也只會暗中將月藍給處置了。只是這月藍顯然不止於此,她以美色豪富引來那麼多的裙下之臣,如果當眾拆穿月藍的畫皮,那麼月藍就要承擔隨即而來的怒火!
而她闕妙朱所算計的,可不是區區月藍,而是月藍背後的那個人。她幾乎能肯定,這個人就是蘭令月,便是蘭令月這個賤人,欲圖讓自己顏面掃地,故此方才擺佈下這等之局。
可是蘭令月她想錯了,她這麼做卻分明只是一招昏招!
闕妙朱冷冷一笑,這一次自己就要抓住了蘭令月這次疏漏,讓蘭令月給萬劫不復。顯然易見蘭令月如此作為也是為了懲罰寧曉海,只是懲罰區區寧曉海,那也是根本沒必要這麼大的排場。小小寧曉海,甚至連地上的泥土也不如,然而蘭令月卻是為了這個寧曉海,來得罪西域權貴,鑄下大錯。闕妙朱幾乎可以想象,蘭令月回到了敦煌,蘭因月的臉色會是多麼的難看,多麼的不悅。
只要一想到這裡,闕妙朱唇角就是多了幾分笑容。
就在這個時候,楊丹卻也是已經到了。仍然是那俊雅而優美的身影,仍然是戴著一片面紗,卻也是掩不住眼前男子的美姿容。就算此時此刻,闕妙朱的心絃卻也是不由得彷彿被人撥動了一般,頓時生出了幾許異樣。眼前男子總是如此的氣定神閒,彷彿發生了事情,都是不足以讓楊丹動容的。這也是讓闕妙朱心中頓時生出了幾分難解的滋味。
特別是楊丹每次出場,身邊除了利落的侍衛,還有幾名清甜俏麗的美婢。
雖然楊丹並沒有和這些婢女曖昧什麼,可是闕妙朱看在眼裡,心裡還是禁不住有些不是滋味的。
但凡出現在楊丹身邊的女人,闕妙朱都是有些不待見。
況且那些美婢也都罷了,最重要的則是蘭令月。雖然楊丹有時說話讓人分辨不清真假,然而闕妙朱卻總是覺得,楊丹是對蘭令月有一種奇妙的不同。
哼自己看重的男子,就是隻應該被自己所擁有,闕妙朱心中頓時竄出了幾許火氣,這蘭令月她不配!
看到楊丹走來,闕妙朱一行禮,那長長的衣袖飛舞,彷彿彩色斑斕的蝶兒,令人見之就覺得有一種極為飄逸的美感了。那額上的硃砂,宛如毒蛇頂上的丹紅,豔煞煞之中分明透出了幾許狠辣之意。縱然闕妙朱沒有揭開面上的輕紗,可是仍然給人一種活色生香的感覺。
然而闕妙朱看著楊丹的眼神之中,卻是分明透出了幾許挑釁之意。這個男人玩弄欲擒故縱,已經是讓闕妙朱有些膩味了,她的內心之中早就在盤算,自己這一次一定要將這個不馴的楊丹給徹底馴服了!
楊丹唇瓣溢位的笑容卻是糅合成了一絲驚心動魄的美感,只可惜隱藏在面紗之後無人察覺。
而楊丹一邊瀟灑的走到了自己位置之上,一邊看著闕妙朱的表演。只見闕妙朱唇瓣帶笑,冷冰冰的說道:“而你這位所謂月氏小姐,究竟是何身份?是卑賤的歌女,還是不知從哪裡買來的粉頭?然後就穿上了錦衣華服,隨意擺佈別人。你以為闕氏就是如此能容你欺辱?你那一身錦衣華服,我能生生給你剝了去!我看你還是交代,誰才是你的主使之人。”
雖然眾人都不會相信,眼前這個美麗的月藍只是一個假貨。只是對於闕妙朱的性子,他們還是知曉幾分的。闕妙朱那可是個手段殘忍,且處事厲害的人物,如今她既已說到了此處,又怎麼會無的放矢?
可見這眼前美麗的月藍,必定是有什麼值得懷疑的地方了,說不定她當真是有什麼問題也說不定。
面對那些質疑、鄙夷的目光,月藍神色卻也是頗為沉靜,忽的抬起頭來,笑吟吟說道:“蘭大小姐!”
闕妙朱雖然料不到月藍居然如此輕易便招供,卻也是不由得聽得眼前一亮了,她頓時厲聲說道:“你是說是蘭令月教唆於你,並且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