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部分(2 / 4)

夜無儔方才從卿君的眼中似乎看出了一絲寒意。愨鵡琻浪他擔心這個不省心的女人逃離他的控制。

夜無忌死後,她表現出來的痛楚讓他不快,很不快!

但是他決心不同一個生前不濟的已故之人計較。

大步跟在卿君身後,她沒有逃離,只是異常安靜的回了自己的房中。

她不吵,不鬧,不說話,也不看他,只是蹲在那裡修補一張支離破碎的宮燈。

他當然知道那是誰給她的宮燈!他當然明白她此時修補這張宮燈是在埋汰自己!他當然知道她此時沉默靜謐的外表下包裹著一顆瀕臨爆發邊緣的心!

他不願她傷情,更不願她為旁的男人傷情。

他就這樣在她身旁站了一夜,看她哭了一夜。

第二天卿君卻在他懷中醒來。昨夜她哭累了,竟然依偎在牆角昏睡過去,是夜無儔將她抱上床榻。原本想放下懷中之人,讓她安穩睡一覺,誰知,當觸及到她的體溫,他竟然不願再放開,任她乖巧的躺在他懷中沉沉睡去。

我寧願看著你,睡的如此沉靜,勝過你醒時決裂般無情。

卿君醒來,第一個動作是推開夜無儔,夜無儔不放,她便歇斯底里的抓撓。

“爪子怎麼這麼利?”夜無儔伸手摸著自己臉上被她撓破了的面板,嗔怪道。

卿君白了他一眼,問道:“我的宮燈呢?”

這些似乎統統都在夜無儔的預料之中。然而夜無儔的眉心還是鎖成了“川”字:“拿去教工匠修補了,就你的手藝,拆燈還是補燈?”

煮鶴送來一盞茶,夜無儔淺啜一口,便起身要走。他望了眼躺在塌上眼神空洞的卿君道:“稍後子衿會送來早膳,你自己用一些,莫要再使小性了,我,中午過來瞧你。”

——

前腳送客,臨近午時,後腳又迎客。

無瑕風風火火而來。入了房中,往方才夜無儔入座的位子上坐下,端起方才被夜無儔“淺啜”過的茶盞,“咕嘟咕嘟”喝了個精光。

一旁的卿君目瞪口呆,那句“這盞茶已然被人問津”,話到嘴邊又咽下。

無瑕豪邁的指了指空盞,卿君心領神會的為其添茶。無瑕又將方才所作所為重複了遍。

兩杯茶下肚,無瑕的火焰山方稍稍緩解。

“瓜子嗑多了罷?”卿君自顧自低頭飲茶,問道。

“嫂嫂,我這回可不是被灶火燥的。”無瑕一副忿忿不平模樣。

“哦?”卿君蔫蔫輕放下茶盞,作洗耳恭聽狀。

“我此番是動了三昧真火!”無瑕粉雕玉琢的臉蛋紅彤彤的。

“又是那一葉扁舟?”卿君心下了然,不做局中人,單做觀局者。

“自那日同嫂嫂出宮之後,我便被皇兄禁足寢殿。皇兄的責罰僅此而已。然而葉扁舟那廝卻每日沒完沒了的遷怒訓斥,全然不顧我的公主威儀!”說著,又喝了口茶繼續道,“這便罷了,我也只當那是耳旁風,一概不走心便是。可那廝每每訓斥完了之後,總要沉默寡言坐在我殿中哀怨期艾好一陣兒。同他說話也不搭理,只當是充耳不聞,只直鉤鉤盯得你心裡發毛。”

“依我看,葉大人那是著緊你罷?”卿君親描淡寫得說著自己對這對冤家的見解。

卿君直覺葉扁舟這心機深沉的男人,似乎有種不屑攀龍附鳳卻心意難違的矛盾。對於無瑕的粗魯與漠視全然是自己逼迫自己所為。

無瑕看了眼卿君,確定卿君能瞭解她這番略顯凌亂的控訴,繼而道:“這‘著緊’偶爾為之便罷,但是風雨無改、每日必備的話,我可享受不了。他每天從皇兄那兒散會之後,便直直殺到我殿中來上演一回‘躁狂’與‘自閉’的人格分裂啊,有木有?!尼瑪,他是虐我還是自虐呢?我這是犯了什麼彌天大錯值當的他每日必來吐槽……”

“男女之事,總是當局者迷的。”卿君淡然回應。

無瑕聽得出卿君的弦外之音,羞赧的閃躲其詭異的目光,尋了個話題將話鋒岔了過去,鬼靈精怪道:“聽說皇兄待嫂嫂恩寵有加?”

“宮中淨是這些是非,你自小便浸染其中,如今還不慣麼?”卿君對其不置可否。

“皇兄瞧嫂嫂時眼裡的情意不假。嫂嫂對皇兄也是時時掛心。那些嚼舌根的是非自是不可信,但我親眼所見總是假不了的。”無瑕道。

卿君豁達莞爾,道:“我可不要,愛的那般卑微討好。”

無瑕替她著急:“尊嚴算什麼,有愛大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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