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仰起淚水模糊的面龐,他才認識沒幾天的上司將軍魏洪傑對他陰沉的笑了笑,柔聲又細語:“韋校尉,殿下說你還是編在我隊中,我得提醒提醒你,我最恨男人哭!”
下一步,少年怒而跳起,一拳正中魏洪傑胸口,把他打了出去。這一拳,他出足了力,魏洪傑身子如斷線風箏一樣飛出去,直直奔著牆撞去。
魏將軍的心雖然硬,這牆更強。少年瞪著,並點兒援手的意思也沒有。他直直的瞪視,見魏洪傑身子直奔牆壁,他似無力掙扎挪動身子時,才動了一動容,腦子裡出現一個想法,打傻上司,是什麼罪名?
心思才動,見魏將軍的身子動子,將貼牆壁未貼牆壁的那一刻,他身子一縮,自然流暢地如一片飛葉,從牆上滑了下來。
人一滑下來,他面有陰霾的大步過來,笑得更陰森森:“韋校尉,打上司是什麼罪名,你知道嗎?”
回答他的,是少年的怒吼:“我不管,你們不懂殿下的心!”
我不懂?魏洪傑好笑,小子,知道我跟隨殿下幾年,知道我……不容他想下去,少年死纏爛打的衝上來,邊打邊叫:“你們怎麼不求情,你們怎麼不求情?”
整一個小瘋子。
衙門口兒窄,又是深夜,許王在房裡聽到,怒氣衝衝:“來人,把吵鬧的人關禁閉!”添壽縮手縮腳上來回話:“回殿下,是魏將軍和韋校尉!”
不是兩個不知深淺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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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話啊啊啊,鬼話……愛鬼話,
☆、第七十一章,殿下的鬼話
許王眉毛一絲不動:“把他們趕走!”
添壽出來到公堂上,見到眼前場面時,小小表示一下驚訝。
一個是將軍,怎麼著也有點兒體面感吧?魏將軍此時被壓在韋明德身下,一隻手扼住他脖子,另一隻手划船似的舞動著,嘴裡喊著:“掐,你再見到紀側妃,聽我的沒錯,紅顏多禍水,掐死為上!”
另一個怎麼著也是出自韋老大人家中,雖經貧窮,不能一點兒尊卑沒有。韋明德騎在魏洪傑身上,兩隻手用力掐住魏洪傑脖子,嘴裡咬牙:“你要掐她,我要掐你。”
這是將軍和校尉難得的一幕互動。
公堂外還有人,為保護殿下而設,他們見多識廣,表示自己沒有到。還沒有出人命,兩個人腔門兒一個比一個高,沒必要上去當炮灰。
添壽默默地著,正在考慮自己是溼了眼眶表示感動,還是怒目而視,訓斥他們打擾殿下休息呢?
見兩個人各自飛了出去,分開幾步,坐在地上呼呼喘氣。魏洪傑罵:“好小子,你敢打我,你也不去打聽打聽,敢打我的……”
“這就有了一個!”韋明德硬邦邦回他一句,用袖子擦汗水,再忿忿然:“你刁難我,你不上我!”
魏洪傑失笑:“我刁難你,我還沒開始呢!”見添壽在一旁,他一指添壽:“小子,幫我作個見證,我開始沒有?”
添壽皮笑肉不笑:“明天殿下沒休息好,我為你們作個見證,證明你們今天確定在這裡喧鬧無度。”
韋明德和魏洪傑一起噤聲。
“韋校尉,月明星稀,你可以去休息了。”添壽皮笑肉不笑,韋明德一個鯉魚打挺,雙腿一用力彈跳起來,對著魏洪傑狠狠瞪了一眼,大有走著瞧的意思,一言不發走開。
魏洪傑被這一眼瞪得緊接著跳起來,在他後面追上兩步,活似潑婦罵街:“小子,你什麼意思,給老子回來!”
見那身影越去越遠,魏洪傑破口罵了一句。
添壽攔住他,陰陽怪氣:“我說魏將軍,您是主管殿下中軍紀律的將軍,平時有人打擾殿下休息,你第一個不答應,今天您是怎麼了?”
他皺眉苦思:“找著關禁閉?”再搖頭嘆氣:“多少年了,沒有將軍關禁閉了,那小黑屋裡閒得慌。”
頭上捱了一個爆栗子,添壽正要翻臉,魏洪傑拉他到一旁,擠到角落裡,神經兮兮地問:“側妃很美?”
不說名姓,添壽也知道是說紀側妃。這個問題把他難倒,手端著下巴喃喃:“很美?”魏洪傑死乞白賴等著,還要提示:“沉魚型?落雁那種?再不就是掉了花沒月亮的?”
添壽給他一個大白眼兒,忽然反應過來,沉魚是紀側妃的名字,魏洪傑在這裡多喊一聲,只怕殿下聽到要惱。
把他身子一轉,為報剛才一爆慄之仇,對著魏洪傑屁股上一腳,魏洪傑才罵一句:“你也敢打我?”